轉眼萱草坊開業近一個月了,裏麵的歌舞是左府的舞娘親自教導的,我在其中稍加融入一些現代音樂的內容,群眾的反響竟然出奇的好。生意也比我們預料的還要好上許多。左依依都嚷嚷著計劃今後要去盛京裏也開幾家分店。
我敲了敲左依依的小腦袋,都鑽到錢眼裏去了。萱草坊生意雖好,卻幾乎沒有盈利餘額。畢竟多養了近三十張嘴,而且隔三差五就把餘額全部拿出來接濟邊城的其它窮人。
依依苦著臉,搭拉著小腦袋,撓頭說:“萱草坊畢竟力量微薄,提供的工作數有限。即使把多的錢全部拿出來救濟旁人,也還是不夠啊。”
看著她苦想時小眉頭皺的老高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憐愛。左家對這個孩子當真是疼惜,才讓她成長得這樣的善良和直率,也不知道究竟是福還是禍。隻希望她今後遇到一個真心待她的人,讓她不要受到俗世的傷害。
看著我望著她發呆,依依有些不高興了,嘟著嘴嚷嚷道:“影姐姐近來總是出神。”
我有些抱歉的朝她笑了笑,正想解釋什麼時,萱草坊突然闖進來幾個彪形大漢,一副痞橫的模樣,吼道:“你們誰是管事的啊?”
旁邊用茶吃著點心的人都停下來看著他們,彈琴的藝女也諾諾的不敢再繼續。更有幾個膽小的見來者氣勢凶狠,直接放下座位錢就拉著同伴離開了。
掌櫃劉三哈著腰迎了上去:“我就是店裏管事的。幾位爺要點些什麼點心或聽聽柔姑娘的新曲嗎?”
為首的大漢顯然不吃他那一套,直接拽起劉三的衣領,惡狠狠地說:“你們歌舞坊開張也有了大半個月。爺爺我等了這麼久,你們卻還不知道主動過來孝敬,不想混了嗎?”說著,他示意身後的兩個跟班:“愣著幹嘛?砸啊!”
身後的小跑腿收到老大的示意,挽起袖口就要上前掀桌子。原來還有幾位湊熱鬧看戲的客人見勢不好慌忙離去。
“住手!”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本想著安靜度過采選前的日子,可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有人在萱草坊鬧事,毀了我這段時間的心血。
“我大炎隻有從商交稅給朝廷,竟不知你為何人?”依依顯然是生氣了。一大步踏上前,雙手叉腰,便欲與他對質說道一番。
“早聽說萱草坊是兩名美貌女子在經營,我司徒風今日真有幸得見二位姑娘了。”
我們這才注意,一位錦衣男子上身半倚在門口,雙手抱臂,一幅玩世不恭個的模樣,不知道在那站著看了多久的戲,而剛才出聲的正是他。
彪猛大漢聽到他說話,放開了劉三的衣領,退到了他身後,恭敬地站在一旁。很顯然,真正的指使鬧事的是這位半天才吭聲的男子。
我前進了兩步,不動神色的把左依依護到了身後,淡淡地問道:“不知道我們可曾有不周,得罪過公子?”
他歪著腦袋,依然是倚在門口,絲毫沒有想要移動的意思,似乎那是個很舒服的姿勢。過了半響,才抬頭問我:“你可知居仙樓是我司徒家的產業?”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商業競爭來鬧事的。萱草坊雖然名為歌舞坊,但來觀舞聽樂的,也都會點上幾份特色的茶點,這也是我們的經營手段之一,想來這段時間萱草坊的營業影響到了居仙樓的生意。
司徒家,邊城唯一一個有名氣的司徒姓隻有行軍司馬府上了。還記得之前拍賣會上一舉拍下多件的便是司徒家長女司徒嫣。仔細瞧來,這兩人眉宇間還有好像幾絲相似,尤其是那份不可一世的驕傲之態。看來是兄妹無疑了。
左依依生氣的臉都漲紅了,指著他的鼻子質說道:“司徒風你還是這麼不講道理!”
這下我可徹底有些蒙了。看情況,這兩個人還是舊識。認識還來砸場?有仇嗎?來回掃視了下兩人之間微妙的氛圍,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