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噓氣成雲,雲固弗靈於龍也。然龍乘是氣,茫洋窮乎玄間,薄日月,伏光景,感震電,神變化,水下土,汩陵穀,雲亦靈怪矣哉!
雲,龍之所能使為靈也;若龍之靈,則非雲之所能使為靈也。然龍弗得雲,無以神其
靈矣。失其所憑依,信不可歟!
……
《龍說》,這是韓愈的龍說。
南宮笑特意為覺醒楚虎的龍儒種而準備的,這是不是詩詞,而是一篇古文。當下他就將這一片古文盡數念出。
其後:“莆田壺山下有路通海,販鬻者由之。至正丁末春,民衣虎皮,煆利鐵為爪牙,習其奮躍之態……”
與虎儒種有關,這是宋代宋濂的《人虎說》,也是一篇古文!
“廣中有獵獸者,挾矢入山。偶臥憩息,不覺沉眠,被象來鼻攝而去。自分必遭殘害。未幾,釋置大樹下,頓首一鳴,群象紛至,四麵旋繞,若有所求……”
此是《聊齋誌異》當中的關於象的文章。
一儒種對應一文章之後,南宮笑還沒有停下來,開始作詩。
“銜燭耀幽都,含章擬鳳雛。西秦飲渭水,東洛薦河圖。帶火移星陸,升雲出鼎湖。希逢聖人步,庭闕正晨趨。”
《龍》這是唐代李嶠所做的一首詩,其後又是兩首詩,如同一文章對應一儒種一般,也是一詩對於一儒種。
三篇古文,三首詩,各自對應龍虎象三儒種。一成,頓時文氣洶湧滾滾,如同三條天河懸於南宮笑頭頂之上傾斜而下,發出隆隆的聲音,文氣如同滾滾東逝水,也如同三條長龍各自奔湧向大海,而龍虎象三儒種就是三條天河的盡頭,三個大海。
轟隆隆!
文氣一接觸到光繭子,頓時龍吟虎嘯象鳴瞬間爆發而出,南宮笑振聾發聵,幾欲耳聾,旋即的但見三個光繭無比的熾亮起來,爆發出無限的光芒,恍若海上生明月一般,似乎在漆黑的海平麵上,有三輪神月升起來來一般,將天地周遭照射得一片通亮。
如此的通亮卻不刺眼,如月光傾瀉一地,如霜如銀!
在無盡的月光當中,南宮笑瞳孔之中仿佛映出三輪明月,他清晰的看到龍虎象三個儒種,它們身上的光繭在文氣的洶湧下迅速溶解,並被其中的儒種所吸收;而繭子當中龍虎象三個儒種,仿佛是蘇醒過來,發覺自己被困在一個牢籠當中猛烈的掙紮。
砰砰砰!
光繭如有實質的繩子,被碰斷發出無數的悶響聲,在這一刹那仿佛有無數竄鞭炮被點燃了一般,劈裏啪啦炸響不斷,連綿不絕,如同喜慶之日,大肆慶祝一般。
“吼!”
一切聲響止息,文氣的洶湧也平息,突然平靜下來,然而就在這樣的平靜當中,一聲虎吼撕碎了一切,一頭斑斕大虎衝出,如同猛虎下山,猛虎出求囚一般,凶惡非常,立即就擇人而噬,周身凶氣和殺氣彌漫,威懾百獸,驚動天地。
隻是這猛虎驟然見得南宮笑,驟然所有的凶惡盡去,溫順起來,如同一隻貓一般,就竄到南宮笑身前舔著他的手——成了!
“哈哈!”
南宮笑大笑不已,而猛虎似乎也在大笑一般,嘶吼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