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照這個進度,上去是遲早的事了,也不知馬裏昂發什麼瘋,腦袋都已經及到我與肩平高,眼睛隻是向上掃了眼,臉色頓時成了土色,身形猛地往下一墜,把我的褲子也順手拉了下去。
冷風呼嘯,我的兩根大腿裸.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這該死的他真的不是誠心的?他的特殊傾向沒有那種情況?我是打死都不會相信的了,馬裏昂我詛咒你一輩子單身狗!
“啊,馬裏昂,你是不是存心的?”我羞得滿臉通紅,注意力不集中,手一滑,屁股毫無預兆地往馬裏昂頭頂一坐……
“啊,小三,你幹嘛呀……”
兩個失去扶持力的青年像失去刹車的大貨車,一發不可收拾地往崖下跌去。
“我的脖子,落枕了……”馬裏昂的右手還是緊緊地拽住我的褲子不放。
急速的下降產生的狂風把他的聲音都拉扯得變了形,我隻能作出最後的保護——緊閉嘴巴,絕對不再和那笨蛋說話。
日後一塊下黃泉老子若再鳥他我就是狗屎。
疾風劃得我的呼吸困難,大腦無法正常思考。
我想,我真的是死定了,還是死在馬裏昂那粉油炸條手裏。
事實上,生活總是變化多端的。
我們沒有被摔死,而是卡在橫逸斜出的樹丫上,樹葉撩得我的脖子癢絲絲的,身體自然而然就砸在馬裏昂身上,痛得他直呼呼:“你給我起來!”
“笑話,起來了我不就死定了嗎?”
我一動也不動。
馬裏昂智商可沒那麼高,他隻想到自己現在是否舒服,右手不停地推搡我的腰,並喊到:“老子讓你滾,聽到了嗎?走啊,走!”
“你丫過河拆橋嗎?你的良心何在?”
意識到馬裏昂是動真格的,卡著我們的樹丫被馬裏昂晃得搖搖欲墜,幾欲折斷,倘若這樹丫真斷了,下次可就沒那麼好運有樹丫來助我們了。
我慌了,一手按住他:“馬裏昂,你是不是真的活膩了?再晃樹枝就要斷了。”
“斷了才好,你鬆手,不然我就咬你。”馬裏昂歪著脖子,語氣堅決。
“咬呀,我看你丫的怎麼咬,你脖子都落枕了,難不成……啊……你幹嘛咬我大腿?哇……”
想不到這小子一瘋起來真的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哢嚓!”
絕望的聲音清脆地傳入我耳內,我放棄了掙紮,馬裏昂也鬆了嘴。
“嘭!”
重重地落地聲濺得山間雜草上的露珠紛飛,彈在我的臉上,冰涼透爽。
胸口更是被這股子勁砸得悶的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給我起來!”是馬裏昂咬牙切齒的聲音。
“……”
我費勁地爬起來,發現馬裏昂呈一個大字體倒在鬆軟的土地上,脖子歪向一邊,臉上被幾片樹葉鋪蓋。
土地也被他砸得下陷,我抬頭看了看,才發現原來擋住我的樹丫離地麵不過一米高,再抬頭看看那個所謂的懸崖,其實也不過七八米高,隻不過下麵被山間霧氣所遮掩,導致視覺誤差而已。
那我剛剛的舉動究竟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