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那雪泊子山,是不是終年積雪的?”
枯燥的走了大概五六個小時的路,中途,閑著無聊的馬裏昂竟敢向高冷女神白夢搭話,實在是膽大包天不知死活。
“不是。”
出乎我們意料的是,女神回話了,雖然隻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這讓馬裏昂信心大增,再接再厲的問:“那現在雪泊子山有雪嗎?”
“沒有。”
“雪泊子前輩也是住在雪泊子山上?”得到了法胖子上次血一樣的教訓,詢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馬裏昂學乖了,特意強調前輩兩個字。
“嗯。”
“你說那元魄珠是不是就在血泊子前輩手裏?”
“……”
“雪泊子前輩是一個很好相與的人嗎?”
“……”
於是,本來就乏味而疲憊的行程又重新打回了死寂之中。
“對了白夢……有個問題想問你……”沉默了許久後的馬裏昂竟然還不死心,打算繼續在白夢身上碰釘子,“你可以回答我嗎?”
“說。”
“阿花……她還好嗎?”
“……”
“你不回答沒關係的,其實我知道,元魄珠被取走這件事肯定和阿花有關係……我很快就可以見到她了,算了,你別說了,這事讓我自己去知道吧。”沒等白夢回答,馬裏昂已經快速的似乎是自說自話的喃喃自語下去了,他的語調有幾分哀傷,又帶著一分說不出的無奈和頹廢。
果然,馬裏昂是一個知情人。
也不知這小子藏著掖著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見我們表情各異的打量著他,馬裏昂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你們放心吧,等到了那裏之後,我一定會請求阿花把元魄珠還給你們的。嘿,反正我也是一個要死的人,還隻剩下三天的性命了,你說,我要不要寫一本小說就叫做《我還剩下三天性命》,說不定能大賣咧。”
明明知道自己大限將至,馬裏昂仍表現出一副漫不經心豁達開朗的心態,這事換了哪怕是我,也是萬萬不可能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的,說不定還會就此一蹶不振,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等待死神的降臨了。
別看馬裏昂給人吊兒郎當貧嘴鬧事遇事隻會諸多抱怨,跑得比狗還快(這個是天生的),然而,這麼一個好心態的年輕人,將死亡看得不太重要的年輕人,所表現出來的,真的就是他的真實內心嗎?
明明我們知道有法子救他的,卻沒有一個願意去幫助他。
因為大家都明白,這隻是一個臨時組建起來的團隊,沒什麼互相幫助的說法的,尤其要幫助的對象還是一個讓人“討厭”的家夥。
“哎,我說——”我首先打破了沉默。
老四與我相識多年,他就像是我心裏的一條蛔蟲,他一把按住了我,點頭示意讓他來說。
“要不要去雪泊子山頂先尋得七月一枝花再回來找那個女子呢?”
馬裏昂不可置信的抬頭震撼的看著平時裏總是喜歡和他拌嘴惡言相向的老四。
多次表示挺討厭馬裏昂這個油條小子的法胖子隨意的甩了甩手中的鞭子,懶洋洋的道:“嗯,我是無所謂的啦,如果你們都同意的話。”
大胡子和病癆鬼直接點頭表示默認,就連羊博士也頗為高興的點點頭:“老夫可不想就這麼失去了一枚忠實粉絲。”
白夢:“……”她的原則是沉默表示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