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7章 我怕我會吃了他(1 / 2)

“嗬,這兩個家夥,還真會演戲。”兩個人相對無語了許久,毛烈才訕訕說道。

明月無語,隻是眼觀鼻鼻觀心地靜坐。

兩人就這樣靜對了許久,毛烈終於幹笑了兩聲,起身走到明月身前,頗含譏諷地俯首盯著她的臉說:“他們給你製造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不好好把握?”

明月抬眸,看他:“把握什麼?”

毛烈將頭湊得更近,滿口的酒氣噴在明月的臉上:“我已薄醉,最易情迷,你的美人計此時不施,更待何時?”

明月麵無表情地盯著他的眼,一瞬也不瞬:“你也會醉?當日在四助四郎船上,你喝的酒何止今日兩倍,也未見你醉過。”

毛烈笑笑,伸手撫上她皎如明月的臉頰,輕輕地摩挲著:“酒不醉人人自醉,那時是我不想醉,而今日……我卻想大醉一場……醉了,你才好有機會迷惑我……我說不定就肯為你拋下一切,為你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明月昂著頭,死死盯著他滿是嘲諷與傷痛的眸,看了半晌,忽然陰慘慘地一笑道:“不知你想要我怎樣迷惑你?你說,我照做。”

慘然的神色,悲愴的眼,無不叫毛烈的手為之一僵。他看著她帶著挑釁的目光,忽然挫敗地將手自她臉上抽離,轉身回座,一語不發地喝酒。

明月沒有阻止他,也沒有離開,隻是默默地坐著,看著他一杯又一杯,將桌上所有的酒都喝了個幹淨。

“來人——再拿酒來!”毛烈搖晃著起身,拍著桌子大聲叫道。

下人很快拿了酒來,毛烈伸手欲接,卻被明月搶先將酒拿了去:“你已經醉了,不必再喝。”

“醉?我怎麼可能醉?隻要我願意,我可以把所有的酒氣都逼出體外,就算是喝上一百壇也不會醉。”

毛烈嗬嗬笑著,偏偏倒倒地過去奪明月手中的酒,哪料明月一個側身錯步躲開,竟然舉壺將酒直往自己口中灌去。

毛烈看得頓時一呆,隨即見她被辛辣的烈酒嗆得一陣劇烈地咳嗽,直咳得淚流滿麵,而後捂著臉無聲地抽泣起來。

刹那間,毛烈心中什麼怨懟什麼惱怒都消失不見,衝上前將她因哭泣而顫抖的身子緊緊摟在自己懷中,緊緊地摟著,感受著她的顫栗與柔軟,卻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最終唯有用滾燙的雙唇去撫觸她的臉,吻去她所有的淚,並一步步滑落在她微涼的的唇瓣。

他狂熱地吮吸著她,霸道地以舌叩開她的唇齒,品嚐著屬於她的味道……她的味道是如此的美好甘甜,使得他流連不止,靈滑的舌卷起她的,與之輾轉糾纏,抵死纏綿……

世間的一切都仿似被拋諸腦後,唯留下她,他的腦海裏便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吻她……吻她……將她吞噬在自己的口中……

這一夜,毛烈覺得自己大約是真的喝醉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自己房間的,宿醉的結果導致他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頭痛欲裂地醒來時才發現自己胸前已然結痂的傷口被人拆了線。

毛烈出門就看到司徒好整以暇地坐在樟樹下的茶台邊喝茶。

“幾時來的?”毛烈走過去,在司徒對麵坐下。

“來了快兩個時辰了。”司徒遞給毛烈一杯新煮好的工夫茶,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聽說你昨天喝醉了,還真是新鮮事。”

“喝酒,難免會醉。”毛烈呷了一口茶,眼睛盯著青花白瓷的茶杯,忽爾唇角掛笑,怔怔地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