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我會怎麼做?
反客為主
10月16日,陰轉多雲
一處的調查方向已經遠離了周成祖,現在他就像縮在殼裏的烏龜,警覺、敏感,卻時不時地試探著前方,我不會這麼輕易就放走他。
昨天下午以慰問警員為理由去了周成祖家,見到了他的妻子。她年紀看起來隻有三十出頭,身材和容貌都保養得很好,衣著華貴,言談舉止十分文雅,不難看出她出生於富貴人家。恐怕這也是周成祖能夠成為首席法醫以及他不願意被妻子發現他有外遇的原因吧!不過,我喜歡叫它“動機”!
她雖然表現出對周成祖的愛和信任,可是在短短十幾分鍾的談話中,她總是習慣性地拉著頭發,這樣的女人一般都比較任性,絕不是知道丈夫外遇還能忍氣吞聲的女人;在問及是否能夠接受周成祖特殊的工作性質時,她抱怨警署總是讓他值夜班,有時候連過節也要加班。
但據我所知,夜班幾乎由劉家傑負責,偶爾範國懋也會值夜班,唯有身為首席法醫的周成祖上班時間比普通警員還固定,可是在他妻子口中,則變成了他周三和周五都要值夜班,如果我的記憶沒出問題的話,第三起案件的疑犯不是每周三和周五必到受害者公寓嗎?
周成祖知道我打聽到這些的話,一定會非常緊張吧!
他會讓我成為第五具屍體嗎?
TMX市白虎警署,法醫鑒證處
柏皓霖和平時一樣以研究法醫心理學為由來到法醫處,正好遇到周成祖剛推回一具屍體,柏皓霖上前問道:“周醫師,死者嘴裏有字條嗎?”
“沒有,已經好幾天沒出現了。”周成祖道。
“真奇怪,他以割喉的方式殺了一名無辜的流浪漢,然後就這麼銷聲匿跡了?”柏皓霖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走到周成祖旁邊,“範醫師,你覺得呢?”他突然問正在辦公桌前寫屍檢報告的範國懋。
範國懋停下筆,想了想柏皓霖的問題,才道:“也許他已經停止作案了。”
“為什麼?到目前為止警方的視線都沒有在他身上停留,他很安全,為什麼突然停手?”柏皓霖追問。
“死了?或是離開了TMX市?”周成祖接過話。
“或者說,他已經達到了他想要的目的?”柏皓霖望向周成祖,毫不避諱地與他雙目對視。
周成祖也盯著柏皓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他的瞳孔略微放大,鼻孔微張,柏皓霖看出他不僅緊張,而且正在極力壓製心中的憤恨。
“你們慢慢聊,我去交屍檢報告。”範國懋似乎沒有發現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拿著剛完成的報告離開了法醫處。
“柏醫師,我聽內子說你曾到過寒舍?”範國懋一走,周成祖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是啊,尊夫人告訴我周醫師每周三和周五都要值夜班,可是在我的印象中,周醫師一向是準時下班的?”柏皓霖微笑著反問。
“難道男人做每一件事都需要向女人報告嗎?”周成祖輕蔑地說。
“當然不,隻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第三名受害者私會情夫的日子也是周三和周五,啊,現在想來周醫師你差不多也是一米七三吧?年齡也和嫌犯差不多,這會不會是巧合呢?”柏皓霖露出驚訝和質疑的表情。
“哈哈哈!”周成祖突然放聲大笑,“柏醫師你的想象力真是太豐富了!”
“是啊,我那微不足道的想象力在周醫師所做的事麵前卻顯得是多麼蒼白無力。”柏皓霖目光淩厲地盯著周成祖。
“柏皓霖,你什麼意思?”周成祖拉下臉,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