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神罰(9)(2 / 3)

這件案子也算是有一個好的結局。

同時,我在今天上午再次向劉警督提起了花牌坊的連環失蹤案。他雖然收下了相關的資料,卻不知什麼時候才會立案偵查,也許是年關將至,他現在考慮更多的是破案率,而不是那些鮮活的生命正在以人們無法察覺的方式消逝。

根據凶手的作案模式,他明天晚上就會再次行動,在此之前,必須阻止他!

柏皓霖將車停在警署的停車場後向出口走去,在臨近出口的地方,他看到秦思燁正靠坐在後車廂,一邊衝他甜笑著,一邊揚了揚手中的報紙:“皓霖,早啊!”她在離他隻有三步遠的時候跳到他麵前。

“秦醫師,心情不錯啊,有什麼好事嗎?”柏皓霖問。

“嘿嘿,你看。”秦思燁將手中的報紙遞給他。

《TMX太陽報》,這是本市發行量和銷量最大的報紙,以站在草根階層發表時政觀點聞名,尤其是每期的時政評論員文章,言辭犀利,句句切中要害,令人不禁拍手叫好。

今天《TMX太陽報》的頭版頭條上赫然寫著:

花牌坊驚現連環殺手,警方對此不聞不問?

下方是二十一個女孩麵帶笑容的照片,不用看下麵的內容,柏皓霖也知道寫了什麼。

“你把消息賣給了報社?”

“什麼賣?說得這麼難聽!”秦思燁糾正道,“我三哥在這家報社工作,我把事情告訴他了,他很有興趣,我們可是花了整整兩天時間才拿到那些失蹤女孩的照片呢,而且我們也再次核實過了,與之前易雲昭提供的信息分毫不差。”

看來天誅案未平,連環失蹤案又起,警署可有得忙了。

“怎麼樣,我做得不錯吧!你準備怎麼獎勵我?”秦思燁背著手,倒退著走,斜著頭,俏皮地看著柏皓霖。

“雲昭借你隨便使喚一天,如何?”柏皓霖笑道。

“那就算了。”秦思燁嘟著嘴。

兩人走到警署大樓前,見兩名警員正押著一名少年走向法院的警車。少年胸牌上的名字寫的是總警監兒子的名字,隻是現在他與之前判若兩人,梳著中規中矩的發型,臉上的環飾也被拿下,想必想在法官麵前留下一個好印象,不過如果不是看到他的胸牌,誰也認不出他。

旁邊有一些報社的記者對著他一陣猛按快門兒,秦思燁問:“他是誰啊?”

“總警監的兒子。”原本隻是故意傷人,由於受害者猝死,年紀尚輕的他就已身背了一樁命案。柏皓霖知道真正的殺人凶手不是他,卻沒有證據證明他是被陷害的,他也知道,真正的殺人凶手此刻就在五樓看著自己的傑作。

“不對!”秦思燁一口否認。

“你看胸牌。”

“不對不對,”秦思燁頭搖得像撥浪鼓,“我之前也有見過那個非主流,但這個人顴骨的高度、耳朵的長度都不一樣,就算他卸了妝,也不會有如此大的改變,我敢保證,他們絕不是一個人,隻是長得很像而已。”

“你確定?”看來總警監也明白自己的兒子是清白的,他不願眼睜睜地看著他因為自己的緣故走進監獄,所以來了個狸貓換太子?

“我用我的美貌擔保!”

一個計劃從柏皓霖心底的淵藪漸漸浮出水麵,他二話不說,急奔至五樓,推開了趙署長辦公室的門。

“什麼事?”趙署長正站在窗邊,看著下方押解的情況,正鬱悶事情沒有按照他的設想發展,所以對突然闖入的柏皓霖更沒有好聲氣。

“這個是替身!”柏皓霖氣喘籲籲地說。

“什麼?”趙署長沒聽清。

“樓下那個不是總警監的兒子,是個替身!”

“我就知道那老狐狸突然要求給他兒子重新打扮沒安什麼好心!”趙署長像是中了大獎似的,直奔至辦公桌,抓起電話,“我是白虎警署的老趙,請幫我轉接陳市長,是緊急事件……”

趁著趙署長眉飛色舞地說著自己的新發現並且掏著心窩子地建議陳市長趕盡殺絕時,柏皓霖悄悄用手機將他的話錄了下來。

趙署長掛了電話,喜上眉梢,他對柏皓霖的表現也非常滿意:“皓霖啊,今天你可立了大功了!”

“趙署長,我正好有事向你報告。”柏皓霖趁熱打鐵。

“什麼事?”趙署長喜滋滋地問。

柏皓霖雙手遞上《TMX太陽報》:“趙署長,我有把握抓住這個凶手。”

趙署長抓起報紙,迅速瀏覽了一遍,眉頭卻越皺越緊:“二十一起?這麼多?”他放下報紙,看著柏皓霖,“皓霖啊,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隻是萬一破不了案,這可會降低警署的破案率,影響年終考核,你也知道,基層警員的薪水並不高,大家都盼著拿這筆獎金過年呢!”他大義凜然地勸說他打消這個念頭。

“但如果能破獲這起連環失蹤案,也能提升破案率,超額完成年終任務,對趙署長的仕途也是有益無害的,更何況是現在這種改朝換代的關鍵時期。”

趙署長想了想,覺得柏皓霖說得雖然有道理,但還是太冒險了:“但這起案子發生在西柳街,是朱雀警署的轄區,我們插手不太好吧?”

“警署不是有條不成文的規定嗎?誰發現,誰追蹤。這起案子是易雲昭發現的,我想我們署有權繼續追查!”柏皓霖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

“你真的確定能破案?”

“是的,給我三天時間。但是僅有我和易雲昭兩人追查有些困難,所以希望趙署長能允許我動用兩隊的警力。”

見趙署長還有些猶豫,柏皓霖繼續道:“趙署長,天誅案已經將市政廳和警署推向了風口浪尖,現在又出了這麼大的案子,如果被媒體知道失蹤者家屬曾向警署報案,可是警署至今都沒能立案偵查,會是什麼樣的狀況?”

趙署長覺得柏皓霖說得有理,就算不能破案,至少也要做做樣子,為陳市長解解燃眉之急也好,等過段時間,案件就會慢慢淡出人們的視線,能不能真的破案就另說了。

“你的提議不錯,我馬上給司馬警監打電話!”

“謝謝趙署長。”柏皓霖鬆了口氣,退出了署長辦公室。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柏皓霖把易雲昭叫來:“雲昭,看到今天《太陽報》的頭條了嗎?”

“看到了,是你告訴媒體的?”易雲昭也正在思考這件案子。

“不是,不過趙署長已經同意正式接手這起案子。”柏皓霖準備教易雲昭一些東西,“雲昭,你說,凶手下一步會怎麼做?”

“現在事情被捅了出來,他最有可能跑路吧?”易雲昭以他的經驗分析。

“如果是普通的凶手,他會這麼做,但是這名凶手不會。”柏皓霖說著拿出地圖和易雲昭的筆錄本,“連環殺手殺人與普通的仇殺、情殺不同,他們更多的是在宣泄自己的****,在****沒有得到滿足以前,他們不會停手,除非有人阻止。我先從最簡單的開始教你。美國最負盛名的犯罪側寫師約翰·道格拉斯根據自己的經驗總結出了‘兩分法’。兩分法將嫌疑人分為有條理罪犯和無條理罪犯。”

“這個是有條理的。”易雲昭道。

柏皓霖沒有說他是對還是錯,繼續道:“無條理的罪犯特征是:智商不高,大多從事體力勞動,有可能是性變態或性無能,缺乏社會交往能力,目標選擇的隨機性強,所以他們作案地區在居住地附近的可能性較大,行凶後行為多半會有改變。有條理的犯罪則與之截然相反,最起碼的一點是,他不會給警方留下太多線索,因為他們大多數是有正常生活的人。雖然這個判斷標準的準確性不是100%,但也能包含大部分,我們可以以此來縮小嫌疑人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