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我和林氏姐妹同處一個空間時最為折磨人,那份難言的尷尬與窘迫,那份愧疚,就會無數倍地增長。
我就始終處在這種喜悅和愧疚之中,始終處在得到與背叛之中,處在愛與痛的邊緣。
幾日下來,我簡直都有了精神分裂的跡象了!
但我還是同意了曦兒要求轉來我住的醫院的要求,我想這樣大家都方便一些,我不用來回奔走了,夕兒也不用來回奔走去照顧兩個人,而且曦兒待在我身邊,我更放心一些。
肖德龍已經向我下了最後通碟,威脅我必須馬上把馬城集團撤出膝輝地產,我沒答應,我不能答應這個要求!如果我答應了他的無理要求,我等於是前功盡棄了!
我拒絕得很堅定,但拒絕後我又惴惴不安,老擔心肖德龍會有所動作!
阿虎依然香迷,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
如果不是!CU 病床的心電監護儀和腦電波顯示的圖形和數據,看不出他有任何生命跡象,他現在完全靠靜脈.點滴能量合劑維持新陳代謝所需的營養元素。
每次過去ICU 病房看他,我都悲從中來,都是我害了他!
這份悲積蓄在我心中,不斷轉化為我對肖德龍的仇恨!不斷堅定我要讓他死無葬生之地的計劃!
同時我和夕兒也討論到了收購宏宇地產的具體實施步驟。
這天薛飛帶著程靈素來醫院看我,完全看得出來他們的關係已經更進了一步。
程靈素氣色不是太好,我猜主要是囚為她老爹的事兒所導致的,她能來醫院看我,證明她還不知道送她老爹進監獄還有我的一份“功勞”,如果我和琴姐不起訴史文懷,也就不會牽連出程副市長了!
當然,我不是覺得自己有錯,打倒貪官,這是為民除害的事情,我何錯之有?如果一個人沒有錯,你可以造謠說他有錯也許能成功,但如果一個人無罪,你非說人家有罪,那是根本辦不到的!
法律和道德不同,法律講究的是證據!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程副市長不貪汙,哪怕全濱海城的人都誣陷他貪汙,他也不可能坐牢!這是他自身犯下的罪,自取滅亡而已!
當然,我也沒必要把這些事情告訴程靈素了。
再說了我在另一個方麵還算是幫了程靈素,如果不是這事兒把李官飛也牽涉了進去,如果李官飛不去坐牢,恐怕她還得受父母之命嫁給她不再愛了的李官飛。
如今她可以自由戀愛了!
薛飛喜形於色地告訴我道他和程靈素準備春節前結婚。
我伸手拍他的肩膀,故作驚訝地笑道:“不是吧?吃飯也沒你們快啊!你們不是想閃婚吧?啊?哈哈哈!”
“閃婚有什麼不好?閃婚也閃婚的好處!”薛飛笑看著我道,“那些談了七八年結婚的最後還不一樣離婚,這跟戀愛時間無關,戀愛和結婚本來就是兩碼事!對了!你和林董也別戀了,結婚吧!到時候年底我們辦個集體婚禮如何? 那個林總,你就給她們做伴娘!”
薛飛此話一出,病房裏的空氣瞬間凝結了,因為薛飛和程靈素來的時候,林氏姐妹恰好都在我病房裏。
薛飛不知道我和曦兒複合的事兒,所以才出此言。
然而他這句話把這段時間以來,我和林氏姐妹之間的尷尬和窘迫一下子推向了頂峰!
曦兒首先發難!
“想得美吧你!”她衝薛飛氣惱地說,“誰願意給你們當伴娘!”我趕緊朝薛飛使眼色,可他沒注意到。
薛飛不明所以,看著曦兒道:“你姐婚禮你不願當伴娘?沒有更合適的啦!你不當伴娘想當什麼!”
“我、我……”曦兒惱得一張臉漲紅,“我要當新娘!”此話一出,更如平地一聲驚雷!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怔地看著曦兒!
薛飛動了動嘴巴,想要說句什麼,但終於把話咽了回去,她好歹看見我在旁邊對他使的顏色了。
夕兒明顯坐不住了,俯首,不停地抬手攏頭發,然後她倏地站起身,表情極為不難堪!
“你們聊,我去護士站問問今天有什麼治療?”她對我們勉強笑笑,轉身快步出了病房。
夕兒走出病房後,薛飛趕緊也站起身,對我仙仙笑道:“走,我們倆出去吸支煙,讓女孩們在屋裏聊聊女兒們的私房話,嗬嗬!”
我趕緊起身,薛飛上前搭了我一把,倆人乘電梯來到醫院的頂層,上麵的風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