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回來。”徐秋楓看著雙眼通紅的東陽,心中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東陽緩緩將大師兄扶起,關心道:“大師兄,沒事吧?”“咳咳”,大師兄咳出幾絲血末,顯然已經傷到了內腑,但還是擺了擺手道:“沒事!”
“蜀山欺人太甚,大師兄,師弟替你討個公道!”
“小師弟,別衝動!”大師兄緊緊握住東陽的手,急道。東陽輕輕將玄天的手拿開,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後。走向前,拔起插在地上的飛雪劍,怒視著二人。
“世人可欺我峰,辱我峰,罵我峰。”東陽眼中凶光閃閃,接著吼道:“但從今天起,我要世人敬我峰,畏我峰,怕我峰。”
“無名小卒,連你大師兄都敗在我手裏,你又能如何?”蜀山二人大笑一聲,水火二劍再次發動,青紅兩道劍影又瞬間籠罩了天空。東陽手背青色劍影跳動得越來越厲害,腦中那幾行打大字又再次發出耀眼無比的光芒,心頭一股戾氣恍若猙獰的惡魔伸出他那猙獰的爪牙。飛雪劍一陣顫抖,雪白劍氣噴湧而出,那麼桀驁不馴。
“斬龍!”
東陽輕嗬一聲,手中握著飛雪劍就這麼衝了出去。一往無前,視死如歸。
天邊一道又一道身影急射而來,飛來峰的動靜早已驚動了所有人。通天掌門和各峰主紛紛前來,看著眼前的場景,不禁大驚失色。
“咦”通天掌門望著那瘦削的身影,遲疑道:“這是三年前那孩子嗎,好生霸道的劍意。”
說著,東陽已持著飛雪劍向那滿天的劍影衝去。
黑暗中踽踽獨行,孤獨千年,孑然一身。眼前除了黑暗還是黑暗,它迷茫,它不解,它憤怒,它咆哮。它一直行走,渴望那一線光明。此刻,那股戾氣,在手背青色劍影的驅動下再也克製不住,黑暗負麵的情緒在胸中翻滾,那自天地初開便有的一股邪惡之氣,沉睡千年,第一次睜開猩紅的雙眼。
“啊-!”
東陽大吼著,劍芒中隱隱泛起一絲金色,那三年未曾騷動的石劍再度醒來。
一片金色迅速浸染了整個劍身,然後,那白色劍芒眨眼已變成耀眼的金色,驚天的殺氣攪得飛來峰風雲變色。那道微不足道的金色劍芒接觸到滿天的劍影時,仿佛整個天地都為之一震,摧枯拉朽,那將玄天打敗的水火劍陣在金色劍芒前仿佛紙糊般被拆開。
片刻前爭鬥,片刻後,已然生死相搏。
“都給我住手。”
一聲大吼,爭鬥中心憑的生起一股狂風,徐秋楓單手一揮,那兩柄仙劍哀鳴一聲,在赤色的真氣的衝擊下直直飛了出去。“嗡”的一聲插在被真氣震飛出去的兩人麵前,程交叉狀。然後回頭看了一眼已控製不住自己的劍勢的東陽,輕歎一口氣,“癡兒!”
一掌揮出,不留任何餘地。東陽瞬間噴出滿天鮮血,如斷線風箏般向後倒去,直直跌落在地上,濺起一片碎石。
“小師弟!”師兄七人大驚失色,不知師傅為何對這個平時乖巧善良的小師弟下如此重的手,敢忙圍了上去。隻見東陽渾身是血,胸前多出一道赤色掌印,十分恐怖。
“秋楓,你幹什麼,對東陽怎麼下如此重的手。”南宮夢兒焦急不已,連忙蹲了下來,一股溫和的真氣源源不斷的輸入東陽體內,舒緩著東陽那幾乎被震斷的心脈。
這一刻發生的太快,讓人來不及反應。場中一片寂靜,掌門眾人立馬衝向殿前,控製住局麵。
刑戰從人群中走出,怒視著蜀山眾人,冷道:“玉陽,這樣你可滿意?”
“我我!”
這一刻,玉陽真人也不知還說什麼隻是歎了一口氣,望著倒在地上的東陽,歎道:“小兄弟,好霸道的劍法,在下佩服。告辭。”
事已至此,玉陽真人也沒臉待下來,不多說,將七門論劍的邀請函交給南宮夢兒,便帶著其餘兩人轉身離去。
“東陽,沒事吧?”徐秋楓走到東陽麵前,關心道。“你還有臉關心你徒弟,你那全力一掌幾乎要了東陽半條命。”
“我!”
徐秋楓臉一陣青白,妄圖解釋什麼,但又未曾說出口。自己剛剛也是一時氣急,本想打斷東陽的劍招,沒想到下手忘了輕重。
通天掌門望著倒在地上的東陽,有些感慨道:“三年,沒想到這孩子成長到如此地步。當真是不可思議,諸峰主到是看走了眼啊!”
通天回想著剛剛東陽那無與倫比的戰鬥力,不禁有些感慨和驚奇,那一道幾乎可以算是驚世駭俗的金色劍芒,其中蘊含的力量與殺意,連自己這個掌門都暗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