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一道快到極速的紫光一閃而過,向那救命的島嶼疾馳而去,隨後,“轟”的一聲巨響,神罰劍載著兩人直直撞牆了地麵,濺起了一片塵土。
這島嶼上此洞內還要陰暗幾分,空氣中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東陽跌落在地,手中抱著幾乎虛脫的納蘭楚慈。
東陽感覺有些頭暈,但看到納蘭楚慈雖然虛脫了但仍是清醒著,不禁鬆了一口氣。
仿佛永恒的黑暗,沉默了片刻,又恢複了死一般的寂靜。他靜靜看著這個臉色蒼白的女子,守護在她身旁。
四周寂靜。連蟲鳴聲都沒有,似乎雖然兩人逃離了那無窮無盡的亡靈後,卻要在這孤島內孤獨的死去。這陰魁山地,竟然真的連一絲活物都沒有。
然而,就在這時,在無盡的黑暗中,東陽竟然聽到了一聲腳步聲,一開始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但那腳步聲卻是越來越清晰,落在東陽耳中仿佛是晴空一聲霹靂。東陽豁然站起,手拿著少商劍,錚錚看著腳步聲傳來的地方。
遠處,黑暗中,有一絲光亮移了過來,然後,在光亮中出現了一名女子。天藍色的紗衣,細眉秀目,玉一般的肌膚如同白雪,在這黑暗中卻顯得驚心動魄般的美麗。
刹那間,東陽和納蘭楚慈都楞楞得看著眼前的女子,眼神中全是不可思議之色。在這個幾乎絕境般的地方,竟然遇到了她。
香菱。
香菱看到東陽,先是一愣,緊接著雙手捂住嘴唇,眼淚止不住紛紛落了下來。在這黑暗肮髒的地下,自己竟然能見到東陽,東陽沒有死,還好好的出現在自己麵前。
“東陽。”少女看著跌做在地的東陽,本想說很多話,但似乎這一刻,千言萬語都化成這一聲深情的呼喚。
“遇到了你的小情人,開心吧。”躺在懷中的納蘭楚慈冷冷看著那容顏不下於自己的香菱,略帶醋意得說道。
“我。”東陽一愣,自己也不知道納蘭楚慈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卻不知道該怎樣回答。話說完,香菱才注意到躺在東陽懷中納蘭楚慈,臉色不禁變了變,問道:“你是誰?”
“你管我是誰,不知羞恥的魔教妖女。”納蘭楚慈臉色更冷道。“你說誰呢?”香菱眉頭一皺,惱怒道。
看著香菱吃癟的樣子,納蘭楚慈心中卻莫名奇妙的湧起一股開心,仿佛隻要眼前這個女子不開心,自己心中就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你幹嘛躺在東陽懷裏,你快讓開!”香菱看著納蘭楚慈躺在東陽懷裏,不禁醋意大發道。
“你沒看見我受傷了啊,我當然要躺在他懷裏,要不然我躺哪裏?”
聽著兩名女子吵來吵去,東陽不覺頭又發了幾分,眼見吵架的趨勢慢慢升級,東陽眉頭一皺,大吼一聲道:“夠了,別吵了。”刹那間,兩人瞬間停了下來,狠狠看了對方一眼,不再說話。
這時,黑暗中傳來一聲呼喊,“香兒。”片刻後,這呼喊聲又沉寂了下去,然後,一股驚人的殺氣從那無窮無盡的黑暗中洶湧而來。
“還有兩個正道中人。”黑暗中傳來一聲驚訝的呼聲。隨後,東陽納蘭楚慈渾身一緊,仿佛被凶獸盯住了一樣。隨後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從黑暗中衝來。
“雀姨,不要。”香菱一聲呼喊,立馬跑到東陽身邊,擋在了東陽身前。一道刀光一閃而過,一名全身都裹在黑袍中的女子從黑暗中突然出現,一把匕首劃破虛空,離香菱隻有一寸時驟然停了下來。
“香兒。”朱雀發出一聲驚訝的呼喊。香菱朝朱雀搖了搖頭,道:“雀姨,不要殺他。”
“為什麼?”朱雀看著香菱,片刻後似乎明白了什麼,將手中的匕首收了起來,似笑非笑得看著東陽,道:“原來香兒日思夜想的那個小子就是你。”
東陽看著眼前這個全身都包裹在黑衣中的女子,心中泛起道道寒意,仿佛這女子是絕世凶獸般,散發著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