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之間,一夜便已過去。
清晨,太陽未升起,天音寺內水汽便重了幾分。清晨的霧氣籠罩著普陀山,倒是頗有幾分朦朧美。
天音寺外,徐秋楓,南宮夢兒和納蘭楚慈三人站在天音寺外殿門口。南宮夢兒看了看天色,皺眉道:“我們就這麼走了,把老八一個人留在這天音寺好嗎?”
徐秋楓道:“我已經答應了苦玄大師的請求,我還能怎麼辦。”南宮夢兒笑了笑,認真的看著徐秋楓,道:“你應該知道苦玄大師要東陽見的人是誰,你心裏難道就沒有什麼想法。”
南宮夢兒說完,徐秋楓的臉色不禁又黑了幾分,恨恨道:“見便見了,與我何幹,走吧。”說完,一聲呼嘯,徐秋楓踏上飛虹劍,直直衝上雲霄。南宮夢兒和納蘭楚慈都會心一笑,南宮夢兒喃喃道:“我家秋楓最看中的就是老八了,雖然嘴上不說,但我是看的出來的。他這個人,就是麵子薄。”說著,兩人也架起仙劍飛上了天空。
三人走後,過了好一會兒,太陽才緩緩從東方升起。
“咚咚”
一陣敲門聲將東陽從睡夢中驚醒,東陽緩緩從床上坐起,穿好衣物後將房門打開。門外普慧正一臉微笑的看著東陽,道:“道友昨晚休息的可足?”
看著普慧臉上的笑意,東陽臉色一紅,道:“道友見笑了,多年來的習慣,改不掉罷了。”
東陽走出門外,看了看天,隻見豔陽高照,卻是已經很晚了。東陽笑了笑,道:“普慧道友找我所謂何事?”
普慧笑了笑,道:“在下前來是想告訴道友,您的師傅師娘和蜀山的納蘭姑娘今一早就離開了。”
剛說完,東陽臉色一變,不禁疑惑道:“普慧道友,你這是何意。”普慧笑笑,不急不慢道:“道友別急,聽我說完。這是苦玄主持請求你師父先行離去的。”聽完,東陽心中更是疑惑,問道:“苦玄大師這又是何意。”
“東陽道友,你且隨我來吧,主持正在清淨堂等著你呢。”普慧衝著東陽淡淡說道。東陽沉凝片刻,道:“好,我隨你去吧。”東陽心中全是疑惑,天音寺苦玄大師將徐秋楓和南宮夢兒等人支走,有找到自己究竟有什麼事情。
走出房門,一股濃鬱的佛氣便撲麵而來。眼前一片鬱鬱蔥蔥,蟲鳴鳥叫聲不斷傳來,這佛門清淨之地倒是多了幾分生動。
隨著普慧走著,這傳說中的天音寺卻沒有世人想象中的那般金碧輝煌,眼前隻不過一天泥路,路邊倒是長滿了各種花草,給人一種漫步在鄉下小路般的感覺。走了不多會,豁然開朗,隻見眼前便是一片漢白玉鋪成的石階。
但見白玉為石,平鋪為場,石階曾九層,層層相疊,一直到盡頭。白玉頂端,一座大殿安然矗立,與其他破敗的建築形成鮮明的對比。隻見殿宇雄偉,殿前十三支巨大的石柱衝天而起,隻有金龍環繞,百鳳齊鳴,殿玉屋角之上赫然雕刻著各種祥瑞之獸,形態各異,栩栩如生。
尋著石階,似有陣陣佛聲傳來,悠悠然然,似慈悲低語,又似惡魔低喃。東陽走上殿前,一股濃鬱的佛氣便迎麵而來,抬頭望去,那大殿之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大雄寶殿”
“東陽道友,苦玄主持就在殿內等著你,你進去吧。”普慧微笑道。
東陽頓了頓,隨後便推門而進。大殿內,苦玄大師正盤膝坐在鋪團之上,手持著佛珠正一臉微笑的看著他。
“大師找我所謂何事?”東陽雙手合十,恭敬的問道。
苦玄笑了笑,道:“東陽施主,你找到了我天音寺失蹤近百年的菩提佛珠,你對我天音寺有莫大的恩情,恐怕我天音寺不管有什麼都還不了的。”
東陽微微低頭,淡然道:“大師嚴重了,這是我應該做的事,何況當時在下拿出這佛珠也不過是偶然為之,不必在意。”
苦玄大師笑了笑,道:“施主嚴重了,此次請你前來,是為了別的事。”苦玄頓了頓,片刻後接著道:“其實貧僧也是受人所托,大概在三年前,有一個人就來到我天音寺,便住下了。這幾年來便幫著打理俗事佛堂。這個人,想見施主已經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