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派雖然沒有昆侖蜀山等宗門聲名遠播,但卻也經營了近千年。項寧凡在陰影中悄然潛入,迎麵而來的是一座座錯落有致的殿堂樓閣,若是心中知曉這裏是七門之一的華山派,還以為是俗事學堂。雖然麵臨東海,但建築風格卻是與中土很是接近,但是也不盡相同,在細微的地方,例如窗楣簷角,也不時看到一些猛獸雕飾,卻是中土沒有的。
山穀那頭,依舊是喧鬧不已,濃烈的大火幾乎染紅了整個天空。雖然距離較遠,但還是能聽到那雜亂的呼喊吵鬧聲。聽聲音似乎戰鬥已經到了白色化的階段。
項寧凡舉目望去,突然發現,在一片喧鬧聲中,華山派的深處卻是一片安靜,深沉的黑暗如同黑幕一樣籠罩其上,透露著一股股詭異,也不知在這背後隱藏著多少秘密。
山穀那邊的打鬥聲漸漸減弱,遠遠隻有人大聲說話的聲音,看樣子華山已經掌握了局勢。
也不知是什麼人,膽敢如此挑釁華山派?項寧凡收回看向山穀的目光,熏兒此刻老老實實跟在他身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夜色深沉,剛剛才從喧鬧中平靜下來的華山派特別安靜。隨著兩個人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在山穀樓閣間飄蕩,那神秘的華山派也漸漸顯露了出來。
雖然華山派向來名聲不顯,但好歹是正道七大門派之一,屹立近千年不倒的華山派又其實外表看上去那麼簡單。一路上走來,這千年門閥的底蘊才漸漸顯露出來。
夜色下,隻見幾十條路徑交叉縱橫,或大或小,彼此相連,如人體的血管一樣分散開去,深入道華山派那無盡的黑暗中。道路兩旁是普通弟子的住所,一排又一排,錯落有致,夾雜在這些建築之間的,卻是一些花草樹木,多為青竹寒梅,亦有牡丹芍藥爭奇鬥豔,相互成群,與建築渾然一體,竟是有種別樣的風味。
因為這一場突然的動亂,雖然在深夜,這裏還是有一些華山弟子走動,兩人不得不隱匿身形,以免被發現。看這些弟子行色匆匆,麵有焦慮之色,恐怕雖然山穀前的局勢雖然穩住了,但還是危險無比。
這少許華山派弟子倒是難不倒他。項寧凡體內有正魔兩大功法,道行高深,這些普通弟子是不可能發現他的。
雖然這些弟子難不倒項寧凡,但是眼前這十幾條路卻是難倒了他。夜色深沉如水,項寧凡正尋思著是否要抓一個人前來拷問一下,突然,身邊的夢熏兒突然拉了拉他的衣角,道:“喂,你看!”
項寧凡一愣,轉頭看去,隻見熏兒指的地方,黑暗中慢慢走出兩個人。其中一個人項寧凡竟然認識,卻是當初一起去陰魁山曆練的玉清楊,不過雖然他與玉清楊走過幾麵之緣,但也深知這個人雖風度翩翩,但為人陰險,項寧凡心中對他也沒有什麼好印象。而站在玉清楊身邊的卻是一名一身紅衣的女子。雖然他們的樣子與當年沒有任何變化,但從他們的舉止中便可看出他們的修為恐怕遠非當年可比。
隻見他們慢慢從遠處走來,彼此之間似乎在說話。待走到近處,隻聽見那名紅衣女子問道:“清揚師兄,我們華山已經與妖族近千年相安無事了,今天怎麼突然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