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鬼小黑閉了嘴,不吭聲,不討饒。“唉,”我歎了口氣說:“能饒他就繞了他吧,或許我也有做錯的地方。”看到嬰鬼鐵青的臉,我想到他跟麗花的情份,或許我跟江芹的越軌正是他對我行凶的緣故。
看到小黑的倔傲,鼓上的女鬼停止了繼續的施暴,“你看不上他可以離開他,但不能害他,”女鬼鬼力超級暴表,周圍飄浮起一團血色的迷霧。小黑雖然不吭聲,但明顯已沒有了剛才戾氣與凶狠。
我見他一個男孩,如挨了大人訓斥,神情甚是可憐,還想安撫他兩句,結果靚麗女鬼把魂甕遞到我手裏說:“你問他是否隨意繼續追隨你,若不願意,你就把魂甕摔了,放他浪跡天涯去。”
我認真地對他說:“是男人都會犯錯誤,但我對麗花的感情是真的,今生除非她說不嫁給我,不然我是非她不娶的。我跟其他女孩交往都可能是逢場做戲,唯獨對她是真心的。我就是這樣一個有暇疵的人,你若瞧不起,不願隨我,你就走吧。若不嫌棄,就回魂甕吧,以後我會對兄弟一般待你。”
小黑化作一縷白煙飄進了魂甕。我默默蓋了蓋子,身上淌了一身冷汗。女鬼也欲魂歸皮鼓,我問她:“小黑,真不願隨我,任他在外做孤魂野鬼麼?”
她回頭看了我一眼說:“他實在不願,隻有誅滅了他。在外麵沒人控製得了他。”
我不禁讚歎起她的謀略來,“想不到你足智多謀。”“叫我夏花,”她傲然地說。
夏花,好,如鄰家女孩般地親切。她帶警告似對我說:“男人別大花心了,不然會自食惡果。”然後她再不理我,顧自魂歸皮鼓。
我躺在床上,卻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裏卻全部是夏花的故事……
時間回溯百年前。
一個平靜的山村,有個地主有土地上千畝,家中養了幾十名的家奴。這些家奴有些是家境貧寒者自願把子女賣給主家為奴而換取一點錢財。買來的家奴便成了主家的財產。
不管男孩還是女孩,到了一定年紀,主家都會給他們配對,生下小孩也是主家的財產。
有一個李姓男孩因父母逃荒至此,無力養活他,便幾顆銅仔把他賣給了林家。男孩十八歲便給他配對一位女孩為妻。小夫妻第二年便生了一個女嬰。女嬰出生在夏天花朵爛漫的季節,所以起名夏花。
夏花六歲,父母又生一妹,名夏珠。
漸漸地,夏花長大了。她生得柳眉秀目,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肌膚嬌嫩,氣若幽蘭,說不盡的溫柔可人。雖然也要下地勞作,但嬌嫩膚色卻是曬不黑,姿色遠勝深閨之中小姐。其妹夏珠,膚色兼氣質尤勝其姐。
林家有公子,秀長身材,有一日見夏花姐妹驚為天人。有事沒事都去李家門前溜汰,借機逗上一逗五歲夏珠,夏珠咯咯笑聲總讓林念慈留戀忘返。遂央求老爺將夏花賞賜給自己房中做丫環。林老爺素喜公子,就隨他意,將十二歲的夏花安於念慈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