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深,無風。
我掀起帳子,帶著聖姑偷偷摸摸地溜了出去。
或許是被偷襲的緣故,眾人都驚慌失措地幹著自己的事情,找不到我和聖姑就讓他們當我們是去抓人了吧。
應該是人人自危的緣故,我和聖姑出去的時候格外順利。
轉頭看看守門士兵臉上略微驚慌的表情,心中確定了大半。
我和聖姑走出軍營後,我閉上眼,感知下了被我下了自己力量的兩人,位置在移動,但不快,確定了方位拉起聖姑就掠過去。
我也不敢打草驚蛇,隻是遠遠地跟著,保持好一定的距離,要是被兩人發現了行蹤,那就得不償失了。
遠遠地,我感應到兩人在前麵一塊空地停了下來,我連忙打手勢給聖姑,讓她停下,臥在離那兩人不遠處的草叢堆中,靜觀其變。
隻見那兩人身影一閃,在草叢原地消失了。
我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這不是軍營儲藏食物的地窖麼,他們來這兒目的是什麼。
我示意聖姑靠近點我,她慢慢挪過來。
“咱們先在這兒躲著,我看看她們到底來做什麼,別出聲,”我附在她耳邊輕聲叮囑。
聖姑點了點頭,然後微微調整了下位置,讓自己舒服點,我也同樣。
過了一會兒,遠遠地有些許人聲傳來,伴隨而來的是略帶沉重的腳步聲。
我和聖姑相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感。
看來,那兩人來這裏的目的並不單純,我伸手按住想要起身的聖姑,搖搖頭讓她繼續等等。
畢竟還不知道她們最終的陰謀,貿然出手隻會打草驚蛇。
聖姑不解地看了我一眼,還是稍安勿躁了,沉著氣蹲在草叢中看對麵的情況。
那幾個身上帶著酒味的小兵,有說有笑地走到地窖前,領頭的兵從腰間拔下一串鑰匙,找到地窖的,剛把地窖門打開。
那狐族的兩人就從旁邊的草叢中跳了出來。
一個法術用過去,領頭的那人就被她們兩人迷惑了心智,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老大!”
“老大,你怎麼了!”
幾個兄弟喊道,滿臉驚慌,有幾個膽子大點的上前要去抓他的手。
狐族兩人咧嘴奸笑著,伸手點了點僵硬在原地的頭領,再朝著那幾個小兵指了指,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個殺的動作。
頭領僵硬地轉過身,拔出腰間別著的長刀,對準站在自己身後,一刀刺下,鮮血瞬間濺了他滿臉,他卻像是沒感覺一樣,機械地往前走,越走越快,最後直接變成了跑。
存活的幾個小兵麵帶驚色,慘叫著到處跑,可那個明顯被操控的頭領卻無動於衷,長刀一次又一次落下,帶起一片又一片的鮮血。
我詫異地捂住了嘴,不敢相信妖族竟然會在戰場上做這種下三濫的動作。
再看身旁的聖姑滿臉憤怒,要不是我按著她,她估計就直接衝上去阻止這一切了。
我想,不能再拖了。
隨後立即起身躍出草叢,聖姑緊跟其後。
僅存的兩三個小兵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用那希冀的目光看著我兩,我有些不自在,往聖姑旁躲了躲。
我沉著臉望向那作惡的兩人,原來她們來這裏是為了操控人族,讓他們殘殺同胞,這一點,就算是我們妖族都不會做出來的,可是,這真的是妖族做的。
不,準確來說,是身為妖族的兩人做的。
憤恨地望著那操控著頭領不亦樂乎的兩人,我衝上前,趁兩人還沒反應過來把她們製住。
“你是誰!居然趕動我們,不怕被我們妖族報複麼!”其中一個人回頭威脅著我,還露出了他的尾巴。
我冷笑一聲,拿起臨時做的鞭子往他身上一抽,頓時抽的他皮開肉綻。
他慘叫一聲,淚汪汪地求饒:“兩位高人,對不起,我們兩人不敢了,放過我們吧!”
我深知狐族的狡猾,怎麼可能會因為這麼一鞭就求饒了,想必是有後手在準備吧。
又狠狠地抽了他們幾鞭,直到他們疼得五官幾乎變了形,才停下手。
而此刻,僅存的兩三人感激地跟我們道謝,就跌跌撞撞地逃跑了。
聖姑也接著往她們臉上踹了幾腳,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地拍了拍手。
“說,妖族到底發生了什麼?居然會派人到人群地境作祟。”我冷聲逼問著。
兩人麵麵相覷,猶豫著不知道說還是不說,我把兩人的麵部表情全部收入眼底,接著道:“我可是沒有耐心的,要是不趕緊把幕後之人供出來,你們兩人就別想活著回去!”
“我們說,說!是……是我們族長讓我們這麼做的,姑娘,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求求你,放過我們吧!”兩人哭著求饒,顯然是被我嚇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