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早上起來時腦子昏昏沉沉,明明看著前麵是空的,結果一下子撞到了柱子上,額頭上立馬腫了一個大包。
於是一大早我就收到了司蕪鄙夷的眼神,那眼神就像在說,你個腦殘一樣。
虧得這一個撞,我整個人都清醒不少,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尤其是下樓,生怕腳下一個踩空便整個就滾了下去。
“就你這樣還是在這裏好好休息吧,去白雲山別人家沒殺你你自己往刀口上撞。”我低頭吃著包子,覺得司蕪說得甚是有理。
“早上就是有點恍惚,現在好了。”我拒絕,今天一定要動身,我自己明白我自己,現在不去明天我還是這個死樣子。
“我說不過你,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正午吧,我需要被點糧食。”我是從白雲觀走過來的人,看著白雲觀好像挺富裕,但下麵一路上的人啊村莊之類的餓死的人不在少數。
“那你吃吧,我先去整理整理。”司蕪起身上樓,我看著他盤子裏近乎分毫未動的早點無奈點頭。
我和司蕪剛出發不久就差點成了落湯雞,幸好我和司蕪有先見之明躲到了一處破敗寺廟之內。
天空天色陰沉,烏雲密布。
凜冽的冷風爭先恐後地從破敗的門窗湧入寺廟內,頓時屋內雜草亂飛,微薄的暖氣瞬間消散。
我從包裏拿了些幹糧出來,司蕪看見了罵了我一句敗家兒娘們,我無視,將一整塊送入口中,結果就看見一群人朝這破敗寺廟內湧進。
我和司蕪見狀趕緊熄滅了燭火,此時還在行動的基本上都是難民,而讓難民看見我們有糧食,這點糧食真是夠他們爭破頭的。
氣息不對,在那些人靠近時我和司蕪突然相互一視,這種感覺不想人,更像是死屍,充滿著陰氣,就猶如卿鈺弄出來的死屍士兵是一樣的。
可是這些人不是妖族,這是人族死屍的氣息,難道卿鈺已經對人族下手了?
“這不可能是卿鈺做。”司蕪看著進入屋內的死屍。
“為什麼?”我狐疑問道,司蕪跟著卿鈺時間比較長,可能會知道什麼特殊的原因。
“在死屍的脖子後都會有一個印記,不同的施術者所產生的印記也不同,這些人身上的不是卿鈺所下的術。”司蕪解釋道,不過解釋完以後就讓我更加毛骨悚然了,如果是卿鈺所做最起碼知道敵人是誰,可現在……
“我們先屏住氣息,別打草驚蛇,畢竟我們在暗處,待風雨一停立馬離開。”
“好。”
這個寺廟破敗的早已不成樣子,屋簷上都是破洞,大雨衝刷屋頂,大片大片的雨水從屋頂的漏洞流下,我和司蕪雖沒有成為落湯雞,但也差不多了。
第二日清晨,外麵已經放晴,而寺廟裏的死屍還在晃悠,似在尋找著什麼,我和司蕪則離開了。
走之前我還特地看了一眼那群死屍,由於晚上天太黑看不太清,此時很明顯的就看見了中間一個白衣人。
穿白衣服的人多的是,不一定是白雲觀的人,但是白雲觀上的紋樣卻是獨一無二的。
白雲觀的人也中招了?
“你怎麼了?”司蕪看著發愣的我問道。
“沒什麼。”我搖了搖頭。
白雲觀隱世於白雲山,但白雲山離京都並不算遠。
花了一天的時間馬不停蹄地趕路就到了白雲山山腳下的一個小鎮子。
“小心!”司蕪走在前麵突然攔住我。
“怎麼了?”這個小鎮看起來沒什麼呀?
但話音剛落,我的臉色就猛地一變,有一股濃濃的死屍氣味撲麵而來。
我和司蕪來的一路都有遇到死屍,但是像這麼濃鬱的還是第一次。
我意識到小鎮裏麵的都是死屍後眼前的景色猛然一變!
本來我的眼前是攤販們擺著東西賣,逛街的人們說說笑笑,整體上小鎮裏的人們生活的很幸福。
可此時小鎮裏殘敗不堪,濃濃屍氣彌漫,一堆死屍毫無目的地走在裏麵,上至老人下至小孩。
我看著眼前的情景突然捂住嘴,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會做出這麼惡毒的事?
白雲觀!
這裏是白雲觀的地盤,白雲觀不可能不管,而此時隻需上山一看,如果白雲觀的人沒有事那麼這件事絕對和白雲觀有關係!
可是……我突然想起之前在郊外看到的那個白雲觀的人。
“司蕪,我們上白雲觀!”
我一定要將這件事情查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