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夏季,柳葉鎮飄香樓,來了一個戴著麵巾的女子,她每天在飄香樓彈曲,隻要是聽她彈曲的人都說,這曲子乃是隻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求。
三姑娘之名,在整個飄香鎮開始傳遍,關於她的傳聞也是越傳越邪乎,就在那些為了得到進入飄香樓聽曲的資格爭的頭破血流的時候一個留洋歸來的年輕人回到了柳葉鎮。
在當時,留洋那可是極為時髦的事情,雖然很時髦但是有能力送家裏子弟去留洋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並不是說,不想,而是沒有那個經濟實力。
年輕人的回來,在小小的柳葉鎮惹來了極為大的風波,在年輕人的馬車進鎮開始,那人是爭先恐後的想要瞧瞧這喝了洋墨水據說已經剪掉了辮子的洋翰林。
三姑娘也站在飄香樓的窗口,往下麵看,就在馬車經過飄香樓門口,一陣風撫過那馬車的簾子一下子被吹了起來,那是一張令人見了心裏狂跳的臉,似乎是感覺到了自己正在看馬車裏麵人似得,那人居然拿眼睛掃了一眼樓上的三姑娘。
四目相對,碰撞出無數的柔情。
洋翰林,就是洋翰林,生的俊俏一雙眼睛透著令人著迷的憂鬱。
“嘖嘖,那熊鎮長的兒子,不愧是在哪個什麼花旗國待了的人,剛才見到他和以前大不一樣了啊。”
“是啊,熊公子,不愧是我們鎮上的才子啊……”
三姑娘聽到樓下不斷傳來的議論之聲,她既然有些意亂,在她把窗戶關上的時候,心裏卻是響起了一句:他會再次和我見麵的。
她很篤定,熊公子會和自己見麵的。
果然,夜間的時候,熊家的接風宴就是在飄香樓舉辦的,而三姑娘也被請了過來,在席間他們二人對碰了一杯。
當三姑娘取出琵琶彈奏一曲,在所有人都沉浸於那優美的曲調之中的時候,三姑娘一直注視著的熊公子他既然皺著眉頭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公子,不知道,小女子的曲子哪裏不對嗎?”
“不不,隻是不喜歡罷了。”熊公子連連擺手,道:“我更加喜歡交響樂,姑娘的曲子很不錯,隻是奈何熊某並不喜歡罷了,這杯酒就當熊某賠罪。”
說完,熊公子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了一個盡光。
“既然,公子不喜歡,那麼再次告退。”
“等等。”熊公子不管父親鄉老的詫異之色,他站起身來既然追了出去,三姑娘雖然有些生氣,但也不是一個斤斤計較之人,畢竟這蘿卜青菜各有所好罷了。
“公子,你這是?”
“嗬嗬,姑娘,剛才著實不好意思。”熊公子有些抱歉的看著三姑娘道:“不妨,姑娘單獨給我彈奏一曲你看如何?”
“既然如此,那麼公子請。”三姑娘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意,這讓旁邊的熊公子看的有些呆滯,待到他反應過來之後,滿是尷尬之色。
湖邊,蛙聲咕咕,小小的涼亭之內,一對年輕男女坐下,隨著女子手中撥弄琴弦,琵琶那獨有的聲樂傳遞在整個天地之間。
一直到了夜深人靜之際,年輕男女這才揮手道別,也就從那天之後,這對年輕男女總是在這個時間相會於湖邊涼亭之內。
也就是在那一次次的相會之下,兩個年輕人的心也越發走的近了,也就在三姑娘和熊公子情意綿綿緣定終生之際。
意外發生了,那是一個下著大雨的晚上,熊家的仆人急促的敲響了飄香樓的大門,當帶著幸福陷入沉睡之中的三姑娘被叫醒的時候,她就預感到了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