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睿低頭一看,一個衣服破破爛爛,滿臉淚痕的小叫花子跪在自己腳邊。婉鳴趁他低頭看自己的機會,猛地一下抱住他的大腿使出比剛剛更大的力氣哀嚎起來:“大爺,您一看就是個菩薩心腸的善良老爺,您就救救我吧,我無父無母,真的活不下去了。”
白長睿哪裏和這樣髒臭的乞丐說過話,一見麵就抱住了他的衣褲,一股惡心從胃裏生出來,想也沒想抬腿就是一腳,把婉鳴踢得好遠,嘴裏還罵罵咧咧道:“哪裏來的不知規矩的臭乞丐,本少爺也是你能靠近的。”
這一腳可是不輕,婉鳴覺得自己五髒六腑都被震了個便,整個身子不由的顫抖起來,她強忍著痛又爬過去,對這麼白長睿哭著大喊:“大爺,您就行行好吧,我知道我髒,您原是這世上少有的美男子,更有比菩薩還慈的心腸,您就收留收留我吧。”
這個白長睿是最經不起別人的誇獎,這會兒聽到婉鳴這樣讚美他,怒氣也稍稍消減了幾分,婉鳴看到有機可趁忙不迭的對著白長睿磕頭。這時王邯走過來,笑著對白長睿說:“抱歉抱歉,家裏有事實在是脫不開身,這才出來晚了一些,還請白兄見諒。”
白長睿一看王邯走了過來,立馬轉了笑臉,雙手抱於胸前福了福說:“不礙事的,小弟也是剛剛出門,前幾天我就在千香樓訂了座。”兩人一副和睦融融,抬腳就要走的樣子,完全忘了腳下還有這麼一個人。
婉鳴一直等待的機會哪能任它錯過,忙大哭起來:“大爺,您就行行好收留我吧,要不然我隻有死路一條了啊。”
王邯仿佛這才注意到地上的乞丐,他一臉詫異的盯著白長睿問:“這是怎麼回事?莫非白兄。。。”
白長睿聽到這裏臉色立馬變了,滿臉正經的說:“王兄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剛出門,這不知哪裏來的小叫花子就纏上我了,真是晦氣!”他說著就朝婉鳴大吼:“快給爺滾,少在這裏裝可憐,沒錢你不知道去偷去搶啊,再不滾小心我有你好看。”
婉鳴哪顧得這麼多,她看白長睿這裏行不通就跪趴到王邯腳下哭著說:“這位爺您就行行好吧,救救我,我做牛做馬一輩子都會感謝你的。”
王邯一臉難色的對著白長睿說:“你看這姑娘也確實挺可憐,要不是走投無路也不至於這般,我今兒個出門也沒帶個下人,這樣把她帶回去實在是不方便。我看白家家大業大,也不多這麼個小姑娘,再者說她看著也是個會做事的,應該也沒什麼大礙。”
話說到這裏白長睿也隻得改口道:“家裏多個下人倒是沒什麼大不了,就是把全蘇州城都裝下也不是不可以,隻是一出門就觸了我的眉頭。”他話還未說完,王邯立馬露出那副輕浮的笑容說:“誰敢觸我們白大公子的黴頭啊,走走走,我請你吃酒去,這事兒啊就算在我頭上了,我還請了秦公子和胡公子作陪,保證今日不醉不歸!”
白長睿聽到這裏高興的笑出來,上前親熱的拍著王邯的肩膀說:“還是王兄知我心意啊,這點小事算什麼,白貴,去跟管事的說一聲,這個丫頭是我帶來的。”
一直站在不遠處的白貴老老實實的應了一聲後就朝府裏走去,而眼前的這兩個人也勾肩搭背的坐上了馬車。婉鳴看到兩人走遠後才深呼出一口氣,疲憊無力的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