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活動課上,小朋友們都在操場上各玩各的,男孩子們有踢足球的,有玩玻璃球的,有打排球的,女孩子們有的在做遊戲,有的在跳繩……孩子們像自由的鳥兒,整個操場生機勃勃。
突然,幾個孩子驚恐地大叫了起來,一時間,哭聲、喧鬧聲從操場的左邊綠化帶裏傳來,代課老師連忙過去看發生了什麼事。
眼前的景象讓她驚呆了:綠化帶的灌木叢裏,幾個男孩正在大哭著,在他們的不遠處的草叢裏,赫然有一隻腳露出了地麵…
接到報案後,我和阿傑來到了育才小學。死者大約8歲左右,女,屍體出現了早期“巨人觀”現象,推測死亡時間應為一周左右,凶手在勒死死者之後把死者埋在了學校操場的草叢裏。
發現屍體的是該學校1年級的幾個男生,在躲貓貓的遊戲中幾個男生藏在了這個偏僻地幾乎從未有人進入過的雜草叢,其中一個孩子覺得腳下的土軟軟的,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裏麵,於是用手把土刨了刨…
孩子由於年紀太小,害怕地一直哭,我和阿傑搖了搖頭,這樣也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啊。
很快,女屍的身份有了眉目,該校的校長說在一個月前,他們學校有一個二年級叫“田雨”的學生失蹤,根據屍體的年齡、性別與大概麵貌分析,應該就是失蹤的田雨。之後聯係了田雨的父母,證實,死者的確為田雨。
可是我們回到局裏翻看了卷宗,卻並沒有發現有關於田雨失蹤的備案,而且之前在得知田雨遇害時,我從她父母的臉上也完全看不出有一點悲傷,錄完口供之後,他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就離開了。這類反常的行為,引起了我和阿傑的懷疑。
屍檢報告出來了,田雨是窒息死亡,身上其他部位均有不同程度的傷痕,所造成的時間有所不同。而且死前還遭到性侵,凶手並未做安全措施,留下了精液。
“多可憐的小姑涼啊,真不知道是哪個畜生幹的,真是喪心病狂,我抓住他的話,非得先把他老二給廢了不可。”阿傑氣衝衝地說。
“凶手應該是個戀童癖,不過,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先從她父母身上查起。”
下午,我便和阿傑來到了田雨住的小區,我們在周圍鄰居那裏了解到,田雨這家人很奇怪。剛搬來沒幾個月,她家裏好像不止她一個孩子,而且好像除了田雨,其他的孩子都是沒幾天就又換成另外的孩子了。
聽到這裏,我和阿傑都覺得事情好像並不簡單,我們事先已經查過,田雨的父母就隻有她一個孩子。現在看來,她父母可能做著一種非法交易:拐賣兒童。
果然,不一會兒,田雨的母親抱著一個大約3歲左右的一個男孩兒回來了,看見我和阿傑之後突然放下孩子就向大門外跑去。不得不說,這女的奔跑技能太牛了,我追了三條街才追上。
這個女人十分膽小,還沒審訊自己就全招了。他們夫妻倆這些年非法拐賣兒童的數量也著實讓我們感到震驚…
田雨的爸爸重男輕女,自從田雨出生之後就基本沒關心過她,一不高興就拿田雨出氣,而且對於田雨的媽的態度也從田雨出生以後轉變得更為惡劣了。他們倆夫妻想過重新生個男孩,可是努力多年也都再沒懷上一男半女。久而久之,田雨的媽也把自己多年被丈夫冷落、抱怨、打罵都歸咎於田雨,每次被丈夫打罵之後,她就把氣都撒在田雨身上。幾年前,田雨媽在街上無意中發現一個小男孩,她起了個念頭:把男孩帶回家做兒子。她看了看,小男孩周圍並沒有大人在,於是她買了一些零食,就把小男孩“帶”回了家。本以為丈夫回來會感到高興,可誰知丈夫卻勃然大怒:“你TM有病老子沒病!我TM瘋了給別人養兒子?”田雨媽就打算把孩子送回去,可是丈夫攔住了她並小聲地罵到:“我看你這婆娘腦子裝的屎啊?不知道把這娃‘轉讓’出去嗎?”……
那就是他們第一次犯罪的經過,由於嚐到了甜頭,在接下來的幾年時間裏,他們為了掩人耳目,輾轉各地,作案多達幾十起…
曾經,那些孩子無憂無慮,有父母的疼愛,是整個家庭的希望。可是在某一天,有一雙手出現,就這樣徹底摧毀了這些家庭,摧毀了他們的一切。一個孩子的失去,三個家庭因此而破裂。在無數個日日夜夜裏,他們都在呼喚他們可愛的孩子。然而孩子,你聽到了嗎?親人們眼中蓄滿的淚,你又是否看到了呢?
我想變成一顆星星,在黑夜中為你把路照亮。孩子,快回來吧!
人的欲望,是地獄深處開出的邪惡之花。
甚至有一天,這兩個惡魔甚至想過賣掉自己的孩子。可是害怕引起警方的懷疑,或者是對田雨還有一點點的愛,他們最後並沒有把她“轉讓”。
麵前這個女人有著樸實的麵龐,如果不是她親口說出,根本無法想象她竟然是這樣一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