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在田雨她媽落網後,田雨她爸連夜逃竄了。我們也已對他發布了一級通緝令。
我們初步懷疑田雨是被她的父母殺害的,可是田雨她媽卻說:“盡管我們兩口子打心眼裏不喜歡這個丫頭,可是畢竟是自己家的香火,虎毒也不食子啊。”
阿傑聽了這句話白了她一眼,“你們TMD差點都要賣掉姑娘了,還不夠毒啊?”
麵前的婦人低下了頭。
我們在這個女人身上了解到,田雨從小就不太愛說話,性格很內向,學習成績也很糟糕,從小就不合群,別的孩子都排斥她。她唯一的“朋友”是一個洋娃娃,一個美麗的芭比公主。那是她偷偷存錢買的,有天被喝醉酒的父親看到後連罵她是個賠錢貨,並生氣地扯斷了洋娃娃一條腿。她哭著撿起被扔在地上的洋娃娃,回到了房間,自從那次之後,她再也沒有在父母麵前擺弄過娃娃。
每個深夜,如果你仔細傾聽,有個女孩會對著一個娃娃訴說自己的喜怒哀樂。她說得很小聲,它聽得很認真。
…
一個月前田雨失蹤那天,天已經快黑了,可是她還沒回家,父親咒罵著來到學校,可是卻得知田雨已經離開好一會兒了。之後,他們並沒有仔細尋找,沒有報案,甚至連一張普通的尋人啟事也沒有張貼過……他們的生活並沒有因為失去了自己的女兒而停滯不前,他們心裏甚至暗自慶幸:終於不用再帶著個拖油瓶了。
“你們這樣的畜生根本就不配做父母!”阿傑情緒激動地說到。我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孩子在那樣的家庭環境下成長,也真是太可悲了。都說孩子的第一任老師是自己的父母,可是,這樣的父母,能教給她些什麼呢?
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就依我們目前所掌握的情況看來,也不能排除這個女人的作案嫌疑,而且我和阿傑都懷疑,田雨的父親的嫌疑是最大的。
可是,通緝令已經發出去幾天了,仍然不見有什麼起色。與此同時,我們又接到了育才小學的報案…
巧合的是,這次的報案人是育才小學的老師,更巧的是,她也是田雨的班主任。就稱她為張老師吧。她告訴我們說這幾天晚上總會有個人在窗外偷窺她,開始以為是小偷,可是家裏的東西卻並未有什麼丟失。她一個人獨居,對此感到十分害怕。根據她的描述,偷窺者應該是個女人,“隔著窗簾,看得不是特別清楚,不過她應該有一頭長卷發,身體勻稱。”根據張老師回憶說。
“你會不會是眼花了啊?你家可是二樓啊!也不是小偷,誰沒事兒每天爬著梯子隔著窗戶瞅你啊?”同事小吳說。
此時的張老師語氣顫抖地說,“有可能,不是人。”她的樣子十分認真,並不像是說謊。因為她家裏並未有財物丟失,也不能立案,做完筆錄後我和阿傑在回警局的路上彼此都很沉默。因為上次在大樓的所見所聞,讓我們也相信,這個世界上的確有一些“東西”存在。“北峰,你怎麼看?”阿傑模仿著狄仁傑的口吻對我說到。
“屬下認為,有可能是一個狂熱的偷窺愛好者,同時也是個同性戀,每天晚上不辭辛勞地搬著梯子來,隻為了看一眼自己‘意中人’,然後又扛著梯子回去。”我打趣地說。
其實如果是個偷窺狂,每天若是搬著幾米高的梯子出現在小區裏,不可能沒人注意,而且我們也詢問過張老師樓下的住戶,他們並沒有看見窗外出現過梯子之類的,也沒發現有什麼人。
“北峰你說,會不會真是鬼啊?自從上次見鬼後,我到現在心裏都還有點犯虛。”阿傑說。
“或許吧,可是我們又沒做虧心事,怕什麼鬼敲門。如果真是鬼的話,也說明這張老師準是幹了啥缺德事兒。”說到這裏,我突然想起了什麼。
“我隻是猜測。”我和阿傑異口同聲地說。
“你先說。”我指了指阿傑。
阿傑此時顯得很神秘,“我覺得,她會不會和田雨的死有關?”我告訴了阿傑我的想法和他一樣,於是接下來,我們一邊抓緊對田雨父親的通緝工作,一邊打算看看在張老師身上能不能發現點兒什麼。
“果然不出你我所料,在田雨失蹤後的第二天,這個張老師的賬戶上突然多出了20萬。此事必有蹊蹺。”阿傑手裏拿了張銀行證明。
我們暗中調查過,張老師家庭條件並不太好,畢業之後就分配到這個小縣城來教書,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學老師,在自己學生失蹤後的第二天賬戶突然有一筆數目不小的進賬,確實令人生疑。
可就當我們準備再次傳喚張老師時,突如其來的狀況令我們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