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忙完了手邊的事,也平靜了好長一段時間,大家都在辦公室裏無聊地打發著時間,突然一個電話打破了寧靜。
“喂?是110嗎?我在這裏發現了屍塊!頭啊、手的,媽的可嚇人了。”聽聲音像是一個成年人,語氣十分急躁又緊張。
“你先別緊張,告訴我你的位置!”徐菲說到。
“我在榮安街舊城牆這裏,你們快來啊!”電話那邊這樣說到。
於是我們趕緊朝那裏過去。
裝著屍塊的是一個黑色塑料袋,看著樣子,與其說是被人分屍,還不如說是被人分屍之後又剁碎一樣。
手掌、腿部等等多處都被剁成了幾塊,但又像是被野獸撕咬過一樣,這具屍體完全是撕裂的。
而且屍體已經開始腐爛,蒼蠅圍著屍塊打轉,蛆蟲也在屍塊上蠕動,一陣陣令人作嘔的惡臭撲麵而來,包括徐菲在內的幾位女同事還有一位男同事也吐了,這真的可能是我當警察一來遇見的最慘烈的現狀了。
現場取證完畢後,我們回到了局裏。徐菲的狀況也好了一些,對啊,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女孩子難免都會害怕。
“真是太惡心了。我覺得我今天中午連午飯也吃不下去了。”徐菲說到,表情很痛苦。
“喲,聽說今天的午飯是西紅柿燉牛肉呢,紅彤彤的,想想就好吃呢。”阿傑故意還用這道菜來逗徐菲。
徐菲突然又跑到衛生間去了。
“現在法醫還在采取DNA和拚湊屍塊,這屍體被毀成這個樣子,估計時間會有點久。這凶手是有多麼喪心病狂才會這樣做啊,真是太血腥了。”阿傑嘖嘖說到。
“我們這兒多久也沒有出現殺人事件了,沒想到現在居然出了這麼一件可怕的事。媒體曝光之後在我們市裏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你看剛才的新聞馬上就播報出來了,市民已經開始恐慌了,那些媒體也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亂。”我說到,“師父今天一早去隔壁市開會,現在也正在趕回來的路上。”
…
師父回來不久,法醫的報告也出來了,因為屍體嚴重毀壞,所以根本就不能從臉部來判斷死者身份。死者身上有多處致命傷害,而且傷口並不整齊,與其說是被人殺死的,倒不如說是被某種野獸咬死的。
“法醫也說不清楚這人的死亡原因,因為太像是某種野獸咬死的了,但是我們這裏也不是什麼山林野地,哪裏來的野獸呢?或許是某個人養的大型動物,把受害者給咬死的。”阿傑說到。
“但現在看來這就是一起謀殺事件,凶手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致使受害者死亡以後,然後拋屍在舊城牆那裏。那片地方本來就沒什麼人煙,如果不是因為那中年人的汽車在那裏拋錨之後,恐怕這屍體腐爛消失了也沒人知道。而且根據法醫的鑒定,這人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一星期了。不過目前死者的身份還不知道,我們隻能繼續等待消息。”師父說到。
“而且死者是名25歲左右的男性,真是太慘了。”徐菲說到,“這麼年輕就死了,而且死狀還這麼恐怖。”
沒想到在我們的尋人消息發布幾天之後,就有人來認領屍體了。前來認領屍體的人說自己是死者的姐姐,經過DNA對比,果然是。
現在死者的身份也終於確定了,錢琰,26歲,大學畢業了幾年可是仍舊是無業遊民。
“算起來他一個月前就出門了,不過也怪我,我當時也沒有多注意,因為他以前就總愛不著家,和他那些狐朋狗友一些胡混,我也以為這次也是這樣,就沒有問他去哪裏,沒想到現在居然出現了這種事。現在我媽已經急瘋了,哎,我這個不聽話的弟弟呀。”錢茜哭著說到。
“那他離開時真的一句話也沒有說?沒有說他要去見什麼人?去哪裏?做什麼事?還有他的行為舉動和平時有沒有什麼不同?”阿傑問到。
錢茜搖著頭一一否定,“都沒有,都和平常一樣。而且前天因為我打他電話打不通了,而且有些事要找他,於是就聯係他的朋友,可是他的朋友們卻都說他沒有找過他們,我才漸漸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了,正巧昨天看到了你們發布的消息,開始我是不願意相信的,不過還是鼓足勇氣來到了這裏,沒想到真的是我弟弟。”錢茜仍舊是哭哭啼啼的說這話。
我們發現錢琰的屍體時手機、錢包等物件都沒有了,但是錢茜卻說錢琰走的時候是帶著這些東西的,所以我們初步懷疑是謀財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