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非邪路,就像是食材進補一般。
無論是人族還是萬獸,皆是需要周天靈氣的溫養,才能夠開化、修行直至延長壽命,甚至不朽。
修煉一途服用丹藥,本就在情理之中,就像是花草需要澆水一般在正常不過。
哪怕是被譽為大道的巔峰帝王,也同樣需要伴生的不死神藥,來延續壽命。
隻是秦殤有所不同,在他看來,這些終究隻是我外物。
除了固本培元,恢複靈氣的丹藥之外,他幾乎不會嚐試服用其他的丹藥,但他的修行速度同樣不弱於任何人的存在,這也是一條道路,並沒有孰優孰劣之分。
隻有到達極限時,才能窺探那一絲絲僅有毫厘的差距。
況且,秦殤也不認為許衝有能夠衝擊無上的能力或是天賦。
古往今來,能成大事者絕非乖張之輩,興許是天道的規則如此,而這個世間又需要反派。有人注定隻是個配角,僅此而已。
但這也沒有人回去在意,因為人生生來便目力有限,看不到太遠。
其中至強者或許有所感應,但終究有個極限,剩下的全憑信念,摸索前進,知道碰壁,才知曉時間絕沒有終點。
秦殤原本的信念很是簡單,成為一方至強,足以。
直到不斷的壓迫,以及馭獸宗神女的作為,讓他知曉,除非踐踏在所有人的頭上,否則哪裏都是低穀。
恍惚之間,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已經想的太多。
場中的比鬥已經開始,許衝與煙雨瀧互不相讓,挑選著合適的藥草,進行一番死鬥。
三年時間,煙雨瀧的不再是那個清冷的少女,仿若冰山一般不能融化。
如今的她,似乎有種如沐春風般的暖意,使得所有人見到她,都會不自覺的生出無限的好感。許衝則反之,幾年間,眼神之中的陰翳再暴露無遺。
天下人看來,他就是一個叛徒,永遠的被定在恥辱柱上,不得翻身。
而他也將自己代入角色,詮釋的極好。
隻見他小動作許多,不斷調換著相似的藥材。
這裏不是煉丹師工會的丹房,並沒有極多的藥材可供選擇。
換句話說,這也在另一個層麵限製了煉丹師發揮,作為考核的一個項目,若是不能在有限的藥草中,尋到特定的組合,以此完成煉製,便已經失敗了大半。
這考研的是煉丹師的丹方儲備是否豐富,同時也造成了這個漏洞。
若是有人將相似的藥材調換,便可以輕易的誤導他人。
此前的小煉丹師們並沒有這麼做,初出茅廬,並不知曉其中的險惡。
而許衝有著“丹太子”的稱號,成名已久,自然已經是老油條了,無需顧及臉麵,自然也不會有所留手。
“你!”
“無恥之徒!”
煙雨瀧險些將銀牙咬碎,氣的渾身顫抖。
她也不曾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許衝竟然做出這等卑鄙之事。
二人有同門舊情不說,就算是尋常的公平比鬥,也無人會做出這種事。
“怎麼,區區的極為靈草,還能難道我們煉丹師公會的第一大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