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小廝也從屋裏頭追了出來,方才跟上秦殤的腳步。
“說說,這是怎麼了?”
秦殤問道,一條長長的街巷,原本熱鬧非凡,兩旁皆是最為繁華的商鋪樓宇,今日卻大門緊閉,很是蕭條。就連通往皇城的主幹道,也是空無一人,不知道去了哪裏。
小廝一口氣沒喘上來,呼哧呼哧了老半天,這才指著皇城的方向說道:
“秦公子你隨我來,路上我再跟你慢慢解釋。”
二人小跑著往城中行去,以秦殤的體力,自然和原地踏步沒什麼區別,身法早已經遁入化境,尋常的一步,就能跨出去十數丈,搖搖擺擺幾息就到了城門口。
“唉,還是我來吧。”
看著喘的像頭牛似的小廝,秦殤無奈的回身,將他一把揪了起來。
“好了,你說吧。”
小廝看了看,指著不遠處的水井說道:
“秦公子你看,就是那口井除了怪事兒。”
“喔?”
秦殤不置可否,順著小廝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口老井,就在城門的邊上,往日給附近的鄉民打水用的,倒也沒聽說出過什麼怪事兒。
可眼下,卻被一隊重兵牢牢的把守住,圍了個水泄不通。
“一口井怎麼了,還能真跑出來條龍不成?”
那口井原名鎖龍井,相傳下麵鎮壓著皇城地底龍脈的心髒,再次開渠,算是滋潤整個蠻武域了,寓意極好,幾乎所有人都嚐過裏頭的井水,意外的甘甜。
“自然不是,那口井……它枯竭啦!”
“枯竭了?枯了就枯了唄,大不了再挖就是。”
秦殤有些懷疑,因為井水枯竭大多有先兆,往往很早之前就能發現,不會平白無故的消失。再說了,就算是井水枯竭,也不至於整個神都都垂頭喪氣的,像是死了人一樣,打不起精神。
“挖不了,神都方圓千裏之內,所有的水源都枯竭了。現在飲水,都要從千裏之外去挑,再由蠻獸給運進來,特別的困難。”
“這短期還能支撐,若是長此以往,要出大亂子的。”
小廝本是土生土長的皇城人氏,自然對這裏有這很深的感情在。
最為整個蠻武域大陸的中心,此處的風水人文自然都是得天獨厚的,但依水而建造,又是這一切的先決條件。
秦殤自然知曉他心裏頭的著急。
“我去看看,你先回去將屋子收拾一下,晚上有客人要來。”
小廝點了點頭,隻能照做。
眼下的局麵,他們能做的事情很少,大多隻能聽天由命。
而秦公子在他看來,就是極有本事的仙人,交給他辦自然是最為穩妥的方式。
“曹兵。”
秦殤喊道,衝著那堆人馬揮了揮手。
他早就已經認出這些人,皆是四色兵團的人,而其中有一男子麵相熟悉,正是曾經在三番試之前,幫過自己的曹兵。
聽到有人招呼,軍隊中便走出一人,身材高大魁梧,顯然是這隊人的首領。
“呦,是你啊秦少爺,咱們得有……三年多沒見了吧。”
曹兵見狀很是欣喜,同時不著痕跡摸了摸自己滿頭的長發。
三番試之後,秦殤曾特地找到過他,將治療脫發的藥方傾囊相授,自然是藥到病除的。
而且,他也沒有收到當日,替自己出頭的印象,現在能夠在皇城之中當差,而且做到首領的位置,應當與曾經的百夫長不可同日而語。
“曹兄弟好記性,確實三年多了,我也是碰巧來中域,想不到正遇上你當差,今晚必須要喝上一杯。”
秦殤“死”在妖神山的事情,他這個級別的人自然是不會知曉的。
所以今日見到,倒也不會覺得太過詫異。
“一定一定,必須一醉方休。三年前的秦兄弟驚才絕豔,當初奪得三番試的榜眼,震懾皇城,我那些兄弟若是知曉能和天才人物喝酒,也肯定高興的緊。”
曹兵快人快語,倒是沒有什麼藏拙。
四色兵團中,也隻有他能對的上秦殤的胃口,兩人這才聊得來。
“那是自然,一醉方休。”
“咦,你們這是……”
秦殤看了看那口枯井,有意無意的引導。
曹兵顯然也看出他眼神中的疑惑,將他拉到一邊。
“秦兄弟借一步說話,現在上頭對這事兒,可看的緊呢,你也不是外人,一起來看看吧。”
二人走到井邊,軍士看到曹兵帶來的人,也順從的讓開一條小道,讓秦殤湊到最前邊。
“這是……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