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到這些,安緡又有些臉發燙,加上從液還拉著自己的胳膊,雖然烏廣郡民風不刻意誇大男女之妨,但是此刻畢竟談及這個話題,安緡又是和從液在客房獨處,還是覺得難為情。便趕緊打岔“忘了多謝從老板,日前鹽池的大禮”
“哦?這你可謝錯了人,那個人可不是我安排的。”從液臉上沒什麼表情,安緡知道他這樣子的時候基本就是認真的講話了。
“不過我猜那個半路衝出來的月祁人幫了你不少吧,他臨行可與你說什麼不曾?”從液放下安緡的胳膊,撫平自己的衣襟,在椅子上坐直身子看著安緡的眼睛。
安緡也看向從液,知道他意在看自己神色是否不自然,於是擺手淡淡一笑,“他連漢話都說不好,能囑咐什麼?”從液見安緡不打算和自己多講的樣子,知道她是因為不信自己。
“縱然你安大小姐不信我,若你還想去景濟郡王那裏高就的話,有些事情就不該隱瞞,至於你要問的你真的覺得重要到不能日後去商談麼。。。。。。”從液說這句話的時候刻意不動聲色,等著安緡的反應。
“從大哥這話說的有點拿捏人的意思。我今日稱您大哥,因為我知道您到今日從來未曾做過什麼害過我的事,如今心裏千頭萬緒無從整理,我又怎麼去安心進郡王府。你我二人的關係我覺得總是被蒙在鼓裏。我並非是因為和您合作因此想爭個孰強孰弱的,實在是覺得您對我的一切洞然,我卻一切渾然不清,我真的難以安心,也不甘心。意我這樣子待您和您派去照顧我的人,你想必也不願得見。那為什麼就不能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事。”
安緡一口氣說了很多,之後就靜靜地看著從液。
從液知道自己不說些什麼安緡不會走,原本還想著拿景濟郡王府的前途去說服她放棄探聽自己的事情。畢竟安緡現在做的種種實在於大勢無益,不過他曉得安緡的的性子拗起來並不會就此罷手,哪怕日後要花多一倍的精力去鑿補,當下認定要做就要立刻施行。
從液注視著安緡良久,突然笑出聲“安大小姐,從某已經說過對你不曾動過男女之念,你不依不饒,難道希望在下對你存有非分之想麼?”“就是因為安緡相信從大哥所言才想要知道個中情由,我自問我自己行事不甚妥協,從大哥經世曆練,也能體會。說是對我青眼有加,安緡自己也是不信的,我這麼一個性情不算和順,也沒有傾城之貌的,從大老板閱人無數自然不會放在心上。若這幾項都不占著,安緡隻能是認為從大哥和也認識我的故人有什麼關係了。”
從液聽到這裏站起身為自己倒了一杯茶,安緡見他沒有說話,擔心自己的意思傳遞的不夠,剛又要繼續說,突然聽見有人叩門。“從主子,有信”,安緡聽得出來這是七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