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們商量了一套辦法,武力攻擊金場,配合張老疤的行動。
在黑水峪金場,工人們金簸箕上的水嘩嘩流著,場主薑大可指揮工人幹活。
這時,薑大可看見遠處有漫天塵土,憑以往的經驗,肯定是土匪來了。
薑大可對一名工人說道:“快去吹號、點烽火,讓長槍隊來。”
長槍隊是趙家為了保護金礦和趙家家人的安全花大價錢組建的武裝隊伍,約有20多人,那時候的槍枝很稀缺,縣衙的大部分官差還拿著槍槍矛矛。這樣的一支有效武裝足可以占領縣城了,官方絕對不會允許它的存在,組織者也會因此坐牢。為了不給心術不正的人留下口實,長槍隊藏在趙家大院和金礦之間的山中,方便照顧兩邊。
工人朝山上吹起了號角,一會兒,一股濃煙升了起來。
但是來者並非熟悉的土匪,而是一群手持刀棍的蒙麵馬隊,為首蒙麵漢叫道:“你們這群豬,識時務的馬上給我滾開,不然,殺死你們,一個活口都不留。”
薑大可吩咐手下:“將工人們組織起來,蒙麵賊又來了,這夥人來是不要命也不要錢,是來搗亂的。”
一會兒,手持棍棒的工人站在薑大可的身後。
薑大可手持大刀嗬斥道:“又是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居然把醜臉蒙了,今天老子要讓你露出廬山真麵目。”
雙方激烈地打鬥起來,時間一長,蒙麵人有所顧忌,他跳出打鬥,對自己人說道:“弟兄們,撤了,小心官府來了。”
“嘩嘩……”蒙麵人的馬隊消失了。
就在大家稍作喘息之時,遠處又是一片塵土飛揚,接著是幾聲槍響。
“土匪,何家寨的土匪來了。”
看見大家有點慌亂,薑大可喊道:“大家不要慌,土匪有槍,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放下刀棍,土匪要的是錢,不要咱的命。”
可是這次薑大可判斷錯了,土匪朝工人們開槍了,隨著一聲聲槍響,不斷有工人倒下。
薑大可急了:“弟兄們,操家夥,土匪瘋了,和他們拚了。”
忽然,一陣馬蹄聲和衝殺聲傳來。
“我們的長槍隊來了,我們有救了。”工人們興奮地叫著。
長槍隊與土匪火拚了半個時辰,土匪招架不住,扔下十幾具屍體跑了。
趙家大院和金場的主人趙元坤聞迅後火速趕來,看到狼籍血斑的現場,趙元坤十分痛心:“這是怎麼了?蒙麵人不斷地騷擾,土匪也不要錢了,這不合常理呀,哎!我們生意人什麼時候才能過上安生的日子,亂世難為生意,難為生意呀。”
趙元坤囑咐薑大可要厚葬死去的工人,用最好的創傷藥醫治受傷的工人。
出了這麼大的事,死了這麼多的人,這在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薑大可希望趙元坤罵他一通,隻有這樣,他才能感到安心,才能感到對得起趙家的恩情,沒有趙家,他這個孤兒早就餓死了。可是趙元坤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他更加感到欠趙家的太多了。他義憤填膺:“老爺,再這樣下去,我們連工人都招不到了,誰願意來這兒賠上性命呢?老爺,你把長槍隊分我一半,金場再出了事,拿我是問。”
趙元坤搖了搖頭:“你不知情,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丁管家帶著無奈地口氣解釋道:“長槍隊是我們暗地裏建立保場護院的武裝隊,隱藏在家裏和金場的中間地帶,兩邊都不敢讓他們住,如果讓官府的那些貪官知道了,一定會給我們扣上意欲謀反的罪名,以此來敲詐我們,那時候我們就像案板上的肉,任人宰殺勒索了,弄不好還會帶來牢獄之災。土匪搶,給官府上稅,我們的利潤空間已經很少了,我們經不起折騰了,還是以前的辦法好,烽火傳信,相互呼應。”
趙元坤想了一會,說道:“蒙麵人與土匪吃了大虧,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會伺機複仇,為了以防萬一,把長槍隊留在這兒三天,大可,你要記住,長槍隊的人統統進山洞,不許露麵。”
丁管家猶豫地問道:“老爺,長槍隊距離家裏太遠,如果家裏麵出了事,怎麼趕得急。”
趙元坤說道:“回去將趙家的壯丁組織起來,湊合三天,三天很快會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