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丁管家也揮起了手讓大家安靜,可是沒有人理會,現場局麵幾乎無法控製。趙元坤和丁管家喊得實在沒勁了,索興就坐在地上歇息。
趙元敬想,這樣下去也有問題,他朝人群中擺了一下手,嘈雜聲沒有了。
趙元坤有了說話的機會,他站立了起來,說道:“咱們都是趙家的後人,你們聽信了謠言,來這兒問我,說明你們關心我,我不怪你們。我們的先人在明朝‘蹚古道’掙下了很厚的家業,能看得見的是趙家大院和黑水峪金場,趙家大院向來都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伺候父母最後繼承的,其他兒子分得財產另置房屋和田地。因為父母在金場的份子多,所以最小的兒子繼承金場的股份達到多一半以上。不知什麼原因,占份子少的趙家子孫幾乎都要求賣了份子,換成現銀。我父親是獨子,到了我這一輩,你們中的絕大部分人已經把股份全部賣給了我,還有的已經很少了,幾乎微不足道。”
趙元坤的這些話聽得大家啞口無言,人群靜悄悄的,趙元坤接著說:“金場確實能賺錢,這麼多的錢我也花不了,所以我還是按分家時的股份把股金分給大家,幾十年了,你們多拿的大洋又是賣的股金的幾倍,無論你們認為我是賣還是租,金場有股份的把我所得的2000塊銀票拿去,收購你們的股份綽綽有餘。……”
趙元坤的話把趙家族人聽得無地自容,大家真想扭頭就跑。
趙元敬接過銀票,說了句讓自己下台階的話:“元坤呀,你是我們趙家的後人,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來關心、問候你,我認為是對的,你卻擺起了功勞,大家心裏明白,感謝你這幾年白白地給大家分了那麼多的紅利,但你不能把趙家族人的關心當成……,不說了,走了。”
趙家族人低著頭,埋怨著趙元敬走了。
趙家族人走後,丁管家提醒趙元坤,無風不起浪,還是把合同查驗一下為好。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使趙元坤疑惑重重,是不是真的那裏出了問題,王老先生在,合同應該不會出問題吧,這時,王老先生的奇怪表情又浮現在他的眼前,他不識字,隻能寫自己的名字,合同上寫的是啥根本就沒看,趙元敬的那些話使他驚悚了起來,他匆忙跑到內室,到處翻動了起來。
夫人張媛問道:“外麵嘈嘈雜雜怎麼了?哎呀!你慌什麼?找什麼東西?”
趙元坤急切地問道:“我的鐵匣子咋不見了。”
張媛從箱子裏取出鐵匣子遞給趙元坤:“你呀,馬馬虎虎的,這麼重要的鐵匣子亂放。”
“多虧夫人,要不是有你這個賢內助,我們日子也過不到這麼好。”
“人常說‘男人是耙耙,女人是匣匣’,男人的耙耙給家耙的錢再多,需要女人的匣匣好好保管,脫離了這個,日子就過不上去,我在這個家也是有功勞的,你不要認為我是吃白飯的,在我麵前擺功勞。”
趙元坤說:“夫人,你說的是什麼話,我何時說你吃白飯了?何時給你擺功勞了?”
張媛說:“我也是隨便說說,你倒認真了起來,看你的鐵匣子少了啥沒有?”
趙元坤從鐵匣子中取出合同,看了老大一會兒,問張媛:“夫人,如果這個字不是‘租’字,是個啥字。”
張媛接過合同一看,差點暈了過去:“你賣房子咋不與我們商量,把房子賣子,我們住那兒。”
一句話把趙元坤問得一頭霧水:“我啥時候賣房子了,我沒有賣呀!”
張媛指著合同說道:“你真是背著牛頭不認贓,你瞧,出售合同。”
聽到“出售”二字,趙元坤急紅了眼,趙元坤伸手去拉:“慢慢!你說是出售,看清了沒有。”
張媛說:“別拉,天哪!你竟然將趙家大院和金場2000塊大洋賣了,證人還是王老先生和劉倉海,二個權威級別的人物,你瘋了,絕對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