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門就是斷了財路,劉掌櫃著急起來:“錢會長,有話好好說,我加入就是了,怎麼處理都行,隻要不讓我關門。”
錢會長說:“不行,這是大家的意思,怎麼做,你自己想。
劉掌櫃幾乎帶著哭腔說道:“錢會長,我們都是做麵食生意的,你知道,廚房裏和好、揉好的麵、熟肉,那麼大的數量,今天不賣就壞了。”
張掌櫃說:“不行,必須關門,不給你長點記性還了得。”
錢會長想了一會,認為事情不能做得太絕,大家做生意不易,達到目的就行了,沒必要一棍子把人打死,他說:“劉掌櫃說的也對,讓他今天關門,把麵和肉壞了怪可惜的。”
張掌櫃覺得麵子上過意不去,就說:“錢會長,這恐怕不妥吧,這樣做有失我們的威信。”
錢會長說:“你們看看大街上,每天都有餓死的人,把糧食浪費了是不光彩的事,你們說,我說的對不對?”
段掌櫃帶頭說道:“錢會長想得周到,矛盾歸矛盾,人永遠是第一位的。”
眾人一同應和道:“那就讓他明天關門,把能賣的賣了,不浪費。”
張掌櫃漲紅了臉,感到極沒麵子,不情願地說:“同意,我也同意。”看到大家都同意了,錢會長說:“我們也不是不盡人情,今天你照常營業,明天必須關門,等我們協商好了再開門營業,不要想著吃獨食,商會一天存在,就不容許你這麼做,你不要怪大家,因為你讓大家沒飯吃了。”
劉掌櫃忙不迭口地說:“不敢,我明天保證關門。”
送走了商會的人,劉掌櫃焦急地來回踱著步,想著下一步的對策。趙元坤還跪在那裏,引起了路人的圍觀。這時,一位身著西服,留有絡腮胡子的壯漢看了一下趙元坤,走了一會又回過頭來,幾乎趴在趙元坤的臉上,看了一會,走進了岐山燥子麵館,原來此人是婉容的父親楊壽新,他現在是同盟會會員,為了隱藏得深入,同盟會建立了許多店鋪,錢會長的店鋪是同盟會的聯絡地點之一。
楊壽新匆匆地走進岐山麵館,問道:“掌櫃的在哪?”
這一聲吼把剛剛經曆一場口舌之爭的劉掌櫃嚇了一大跳,夥計們也慌了神。劉掌櫃慌忙揖手問道:“這位老哥,請坐。”
楊壽新說:“你是掌櫃的?”
劉掌櫃小心地答道:“我是。”
楊壽新問道:“掌櫃的,你門口跪的那個人是幹什麼的?”
劉掌櫃答道:“噢!你說的是趙元坤,他是我店的夥計,不知咋的吃錯了藥,非要學我劉家的燥子麵絕活,這個我們可不外傳,你瞧,那個死心眼跪死都不起來。”
真的是趙元坤,他怎麼會成這個樣子?可能是家裏遇到了事,或者是來這裏故意找罪受,學本事來了,楊壽新決定幫下老鄉,說劉掌櫃的話不對,蒙別人可以,對知內情的人不行,稱自己在岐山呆過2年,岐山燥子麵是個本地小吃,不是那一家幾家的。而且也品嚐過劉家的燥子麵,雖然有過人之處,但主體口味沒有變,你隻不過是在配料上作了調整,你若有心教他,建議可以教他燥子麵的製作方法,祖傳的配料就不教他了。你不教他,說明你心思重,想吃獨食,其實你可以與他協調,在一定的區域內不容許他開店。
劉掌櫃以前一直不想收徒弟,經楊壽新這麼一說,覺得能收徒弟。
楊壽新指著店內的財神供像大笑,劉掌櫃糊塗了,看看財神,又看看楊壽新,想知道楊壽新為何看見財神像發笑,現在每個商家都供著財神,有什麼可笑的。楊壽新坦言劉掌櫃請的財神挺大的,但卻抓不住機會,把現實的財神冷落了。
劉掌櫃還是不解,問道:“在下愚鈍,請你明示。”
楊壽新指著外麵的趙元坤說:“在你門口跪的那個人是財神的後代,周至人,是省內有名的富戶,他放著好日子不過,為啥跑到這裏下苦力了,請你看在薄麵上,幫助一下他。”
劉掌櫃的臉色急變,難道他是有名的趙家大院的趙元坤?
楊壽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