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芳一頭霧水,這什麼跟什麼,前言不搭後題呀,怪了。
張俠回到房間,哭了起來,驚動了周育,周育走了進來,又與張俠單獨在一起,周育的那顆不安份的心騷動了起來,張俠在哭,這時候,是他占便宜的絕佳機會,周育伸出了手,張俠的哭聲大了,深深地刺痛了周育,他為自己有這種可恥的想法而羞愧,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強壓住內心的不正常的思念,不能這樣,我再也不能做這種不仁不義的事了,我要自尊,要自尊,周育一再告誡自己。
周育輕輕地問張俠,哭得傷心的,誰欺負你了。
張俠說:“是哥。”
周育笑了,你哥能把你欺負啥樣子,傻瓜,哭成這樣,你們倆個的事啥時能說個清。
張俠說出難過的原因,他不與我結婚。”
一個大姑娘家說這話也不害燥,你學學耿姑娘,把什麼愛放在心裏,表現在行動上,你呀,整天把愛字吊在嘴上,這要在家裏,我保準你找不到婆家。
張俠說我要跟哥,我不與其他人來往。
又來了,又來了,周育有點不服氣,你哥的那兒紮著花,你們女人見了他沒命似的,他一個窮小子憑啥,真搞不懂。
張俠說你永遠不會懂我們的心。
周育嘲諷道,我是不懂,你哥懂,可他不要你。
張俠又哭了,他為什麼不要我,沒道理呀,我懷了他的孩子,他為什麼不要我。
張俠有了孩子,是趙子芳的孩子,而趙子芳信誓旦旦,絕不會娶第二個媳婦,周育吃了一驚,他為張俠的未來捏了一把汗,張俠大哭,昏了過去,他將張俠放在床上,想道,趙子芳這個假君子,有了孩子還不承認,這樣的徒弟我不要,我要趕走他。
周育來到趙子芳的房間,質問他,張俠把你一聲一個哥,她哭成那樣,你像是個沒事人一樣,你是不是人?
趙子芳說她就是鬧鬧,一會兒就好了,這種事不能勸,勸了問題就來了,長痛不如短痛。
啥?長痛不如短痛,這話是從你的嘴裏說出來的嗎?周育氣急了,你一口一個忠、一口一個義,你捫心自問,忠了沒有?
趙子芳糊塗了,師傅說的是什麼呀,我聽不懂。
周育想到,他今天才認識了趙子芳,滿口的仁義道德,其實是個偽君子,不負責任的家夥,今天,我要與他斷絕師徒關係,讓他走,我永遠不想見到你。
趙子芳這才感到問題的嚴重,問師傅為什麼要這樣,我們生活得不是好好的嗎?
周育說:“趙子芳,自從我把你從家裏引出來,我看得出,你是個商業奇才,總有一天,你會有所作為,但是你跟著我,永遠無出頭之地,這是30塊大洋,你拿上創業去吧。”
趙子芳說:“師傅,我不想走。”
周育擺著手說:“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
趙子芳幾乎要哭了出來:“師傅,我好好給你掙錢還不行嗎?”
周育說:“走吧,我想清靜清淨。”
趙子芳不明白,師傅為什麼要趕走他呢,看到師傅決意已定,隻好說:“張俠就麻煩師傅了。”
周育說:“別操那麼多的心了,管好你自己。”
趙子芳沒有拿錢,收拾好包袱。
沒有錢怎麼生存,周育大聲地說拿上錢。
趙子芳跪下,堅決不要錢,多謝師傅在危難之時的收留,讓師傅保重,替他向妹妹問好。
趙子芳走了,望著趙子芳的背影,周育留下了淚水:“趙子芳呀趙子芳,你怎麼這麼不爭氣。”
這時,過來一輛馬車,在周育的身邊停下,下來一個人,說:“周師傅,你好。”
周育問道:“你們是……”
那人說:“記不記得‘馬梆子’借錢的事?”
周育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不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