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說：“別怕，我們是來還錢的，共21000塊大洋，10000塊是本，10000塊是息，1000塊‘瞎梆子’捎給你的貨物損失的賠償，貨物賠償就不要向承諾的人要了。”
周育還是不敢說話。
那人說：“不想說話就不要說，不了解來人，就小心點。來人下貨。”
過來兩個人，一人提了一個袋子，放進了周育的房間，那個人臨走時說：“大當家讓我代他謝你。”
周育還是沒有說話，那些人走了。
周育打開袋子，“哇”一聲哭了，子芳，我的好徒弟，你是對的，我為什麼要趕走你呢，我真混蛋呀。
趙子芳出了門，身無分文，尋找著掙錢的路子，趙子芳想，在那能掙到錢呢？對，去鍋莊，趙子芳來到一家鍋莊，看到裏麵有很多做生意的人，趙子芳一個個攤點看著，看到一個藏人在賣羊皮，趙子芳用藏語問道：“羊皮咋賣？”
那個人說：“找‘阿佳’說話。”
這時，過來一位“阿佳”。
藏人對“阿佳”說：“這人要羊皮，他會說藏語。”
“阿佳”說：“你會說藏語，那我們就不能明說價了，來，捏手定價。”
在鍋莊做生意的漢藏兩族不懂對方語言，“阿佳”兩邊直說，如果有一方懂對方語言，就捏手定價，捏手定價是生意人常用的一種方法，中介人與雙方生意人私下捏手指，不說話，雙方生意人不知道對方出的價，隻有中介人知道，並從中捏出一個雙方都滿意的價格，一個手指代表1塊、10塊大洋或10文、20文錢，根據貨物的大致價格確定。
“阿佳”拿著一個草帽，用草帽遮住手，說：“來，給給價。”
趙子芳伸出手，說：“我出這個。”
“阿佳”說：“價太低，對方不會答應。”
趙子芳說：“我再轉轉。”
趙子芳轉了一會，看見旁邊栓著十匹馬，主人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轉著，趙子芳走到馬邊。
有個人前來買馬，“阿佳”與買馬人用藏語說了一會話，對賣馬人說：“買馬人問你賣這麼便宜，馬是不是有問題？”
賣馬人說：“馬絕對沒有問題，我已賺夠了錢，回去帶些馬是累贅，所以急於出手。”
“阿佳”用藏語對買馬人說了一會，買馬人搖著頭走了。
“阿佳”說：“他不信，走了。”
趙子芳聽到後，說：“朋友，這馬想賣多錢？”
賣馬人說：“你是關中口音，是關中人。”
趙子芳說：“我是周至人。”
賣馬人說：“我是漢中人，即是鄉黨，我就告訴你，我想賣3塊大洋。”
趙子芳很驚訝，這些馬少說也值10塊大洋，為什麼賣這麼便宜？
賣馬人說他的茶葉已賺足了錢，賣完茶葉後，我就賣馬，一直是這樣，今天家裏捎話讓趕快回去，我急於出手，把價說得便宜，不想反而招來懷疑，真倒黴。
趙子芳試探著問道，能否把馬交給我，我幫你賣，賣了給你3塊大洋。
賣馬人不答應，原因是你今天賣不了咋辦？那可誤了我的行程。
趙子芳看準了商機，他想這一定賺錢，為了解除賣馬人的後顧之憂，趙子芳說今天賣不了這馬我買了。
賣馬人很高興，隻要今天的馬能賣，他就歇著，他太累了，需要休息，坐在那邊等賣馬的好消息。
賣馬人坐在一邊休息去了。
趙子芳讓阿佳過來。
剛才的那位‘阿佳’走了過來了，問什麼事？
趙子芳說現在這些馬是我的，我的馬一匹賣1塊大洋。
“阿佳”強調，你會說藏語，好，但你要遵守規矩，在鍋莊，隻有‘阿佳’才能從中撮合生意。
趙子芳說我知道，煩你操心把這些馬賣了，中介費不會少了。
“阿佳”說我幫你就是了。
一會兒，“阿佳”帶領一個人來了，用草帽蓋住手，對方他要5匹馬，出這個價。
趙子芳說這個價不行，這個價我賠大了，必須這個價，而且中介費由對方出。
“阿佳”把手伸向那個人，意即對方最低這個價，少了不賣，全部中介費你出。
那個人說：“真是鬼機靈，好，好，我出。”
“阿佳”接過4塊大洋給了趙子芳，那個人挑選了5匹馬走了。
賣馬人走了過來：“你給我3塊大洋讓我走，我家中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