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英梅直接拒絕道。
水藏風沉聲說:“隻要你讓我看看屍體,你將我和鐵牛關起來的賬就一筆勾銷。”
“你為什麼要看屍體?”英梅問道。水藏風淡淡地說:“告訴你也無妨,我一直懷疑李亨死而複生有蹊蹺。現在劉師傅又死了,而且恰巧死在了龍泉湖旁,這一切應該不是巧合。”
“你是說,凶手是李亨?”
英梅陡然反問道。
水藏風搖頭,說:“我沒說。好了,你讓我去看看屍體,一分鍾就行。”
“好吧,我去和馬隊長說一下。”
英梅說道。
......
不知道英梅和馬隊長說了什麼,水藏風獲得了近距離觀察屍體一分鍾的時間,但是不允許觸摸,且是在馬隊長和英梅監視的情況下。
屍體慘不忍睹,但依舊可以看出來是劉師傅。可是一個人的整個身體都在一個平麵上,失去立體感,無論怎麼看都給人恐怖而怪異的感覺。
“劉師傅的屍體頭朝白虎嘴,如同食物一樣。身體四周有一層若隱若無的黑霧,一身的氣所剩無幾。”
水藏風在心中說道。
人死後,生氣會慢慢消失,轉化為死氣。不過死氣的形成需要一段時間,在生氣變成死氣之間,會有一段沒有氣的時間。
“你看出什麼了?”
馬隊長問道,水藏風給他一種不一樣的感覺,成熟、穩重、值得信任。
水藏風笑道:“馬隊長這樣的老警察都沒有看出什麼,我一個毛頭小子能看出什麼。”
“集思廣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見解,也許相互碰撞一下,這個案子就破了。”
馬隊長笑著說。
水藏風小聲說了一句:“是人就能抓住,非人怎樣也抓不住。”
......
回到宿舍,水藏風徹夜未眠,他發現事情比他想的複雜得多,也許這隻是一個開始。
第二天,水藏風與李鐵開車來到李亨家附近。一夜未睡,水藏風疲倦地說:“我先睡一會,你盯著點。隻要李亨出來,立刻告訴我。”
“你大清早將我喊起來,就是看他呀?”
李鐵不解的輸掉。
水藏風閉上眼睛,說:“我懷疑李亨不是人,劉師傅就是被他殺死的。如果真的如我猜測的那樣,他很可能會挨個動手。下一刻可能是我,也可能是東慕妍,所以我必須在他動手前阻止他。”
“這是警察的工作吧。你將這些告訴他們,讓他們抓住李亨不就行了。”
李鐵打著哈欠說道。
水藏風笑道:“沒那麼簡單。如果有證據,馬隊長早就抓李亨了。為什麼遲遲不抓,因為沒有證據。就算我的推測再有道理,沒有證據,他們也不能抓人。與其告訴他們,不如自己動手。”
“那好,你先睡吧。等李亨出來後,我叫醒你。”
李鐵說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尖叫聲響起,在寧靜的清晨十分刺耳。水藏風一個激靈,睜開眼睛,問道:“什麼聲音?”
“從李亨家的別墅傳出來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應該是李亨他媽吧。”
李鐵說道。
不一會,李亨家的門被推開,李亨的後媽趙芝瑤驚慌地跑出來。水藏風和李鐵對視一眼,下車跑過去。
“阿姨,發生什麼事了?”水藏風隔著老遠就喊道。看到水藏風,趙芝瑤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立刻跑過去,說:“李亨他爸發瘋了,居然用刀割自己的肉,我怎麼阻攔也阻攔不了。”
“帶我們兩個去看看。”
水藏風吃驚的瞪大眼睛,說道。
進入別墅後,水藏風和李鐵立刻嗅到一股血腥味。來到二樓,水藏風看到李博通在廚房內正用鋒利的刀割自己左臂上的肉。一刀一片,每一片肉都幾乎一樣大小。鮮紅的血液從胳膊上流到桌子上,會聚到一起,淌到地麵上。
一刀一刀割自己的肉,可想而知有多疼。可是李博通仿佛沒有察覺到疼痛似的,麻木的割自己的肉。
“去找一根繩子。”先是對趙芝瑤說道,水藏風然後對李鐵說:“你控製住他的胳膊,我搶刀。”
兩個兄弟從小長大,默契十足。話音剛落下,二人就衝了出去,李鐵抱住李博通的手臂,水藏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掰開他的手掌。李博通劇烈反抗,爆發出驚人的力氣,水藏風和李鐵兩個人居然沒辦法一下子奪下來那把刀。
“打暈他。”
水藏風喊道。
李鐵抓起桌子上的一個醬油瓶,用力咂向李博通。啪嗒一聲,醬油灑了一地,黑漆漆的,與鮮紅的血液融合到一起,讓廚房更加血腥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