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羅碧的一顆少女粉嫩的溫熱心裏,立即湧起一陣異樣的感覺。
宗禪喝完第三杯酒後,抓過自己的成名兵刃,起身告辭道:“帳已經結過了。你可以在這裏多住一天再起行。記住我的話,好好珍重自己。”
說完,背也不回地走出房門大門,輕輕掩上大門,走廊處頓時傳來宗禪離開的腳步聲。
淩羅碧整個身子頓時軟了下去,手上剛剛捂熱的酒杯摔在桌子上,酒跡灑了一桌,人如抽絲,不停地噴著霧氣。
一顆冰晶,從臉上輕輕滴落,打濕了一片俏頰。
宗禪走出客棧的那一刻,心情也比挨了別人的兩拳還要難受。
我現在很明白,為什麼明明有情的兩個人,卻不能走到一起。
而他與淩羅碧之間的感情,曾經一度成了鐵板釘釘的事情。
可因為天下大勢的改變,他們的感情也出現了改變。確切地說,感情並未消退。但兩人結成連理的可能性,卻被時間衝得越來越淡。
這其中世間一切繁文縟節,以及高句古國對政治婚姻的利用,淩羅碧本身在無極門內的特殊身份,才是導致最終無緣走到一起的罪魁禍首。
想通了這一點,宗禪心中頓時坦然。
但也加重了他對這個世道的看法和認知。
如果霸城大軍不能將神唐國其它的勢力擊敗,再把入侵的外族趕出神唐國。他連生存的資格都沒有,更不要說與人談腐化婚嫁了。
如果他現在已經是稱霸一方的大霸主,而非兩個扼守要害之城的小城主。身份的改變,對解決他和淩羅碧之間的事情,也許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可命運往往與人們開著各種各樣的玩笑,他雖然已經崛起為一位小霸主。卻處在了比以往更加不利的尷尬地位。
宗禪漫無目的向東南方向飛馳了數十裏地,期間穿山過林,走街過巷,不知不覺間,居然來到了中部神州城的東城門。
東城門通道之內,守衛著此處城門的護衛中,不但有皇宮的侍衛,其中還夾雜著陰龍宗的魔門弟子。可見隨著田豐林的複出,魔宗在江湖和朝廷上的地位,再次得到加強,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他現在很想知道照女派與陰龍宗兩大魔宗之間,有沒有因田豐林的出山而內鬥起來。
宗禪簡易地作了一下裝扮,輕鬆地混入皇城之內。
他於天黑時間,選擇了白天敲定的一處目標,立即潛入到了陰龍宗高手葉三娘的府宅裏去。
葉三娘此刻大概還在中部神州城外處理獨孤成業被殺一事。此女不但是陰龍宗的管家級人物,手中掌握了魔宗大量的秘密。此刻進入她的府中尋找一些有關陰龍宗布防和魔宗力量分布的迅息,會對他將來與陰龍宗全麵過招有莫大的益處。
想到這裏,宗禪不由暗笑。
這種做賊的刺激感,立即遊遍全身,趁著把院門口處巡邏的衛隊引開的當口,立即進入到院落之內。
當他從一處內院的景觀竹林處飄身而過時,一隊巡邏衛士剛好從腳下經過,差一點就發現了他的行蹤。
宗禪大為驚訝,沒有想到葉三娘人已經不在府上,但府上的防守,卻如此的緊密,幾乎可以說是滴水不漏,很符合這位魔宗女管家的身份。
經過一番探查,宗禪基本摸清了葉三娘府上的建築布局。
院門兩邊各立兩座箭塔,塔上黑暗,估計沒有人防守。
但是院門兩邊各有一處像秘室的暗哨,那裏麵應該是有人一天不間斷地盯防的。
如果要在葉三娘的府上行走,而不被發現,除了要避開明刀明槍帶甲巡邏的陰龍宗好手外,還得防備府內數十個之多的暗哨。身手稍差一點的神秘客,稍不注意,就會露出馬腳,對闖入者的本身硬素養的要求相當之高。
宗禪此時正在探頭探腦院落內左進一處水榭寶閣的情景。
寶閣高起九重,一二重處的門口,有陰龍宗高手把守。但三重以上,則燈火全無,大概沒人在那兒。
從寶閣處向東北方向以下,有一大片人工開砸的湖泊,殘荷如畫,美不勝收。
湖上一座小橋連接兩岸,中間置一亭子,宗禪幻想著自己置身於湖岸邊楊柳依依的亭子中,會是怎樣一種醉人的場景。
正發呆時,旁邊藏身處的一顆大樹突然驚起幾隻飛鳥,似乎有什麼異響傳出。
宗禪也沒有多大注意,立即撥腿向寶閣方向飛去。
突然從他的右下方探出一隻手來,拉住他的右腳,宗禪瞬間作出反應。左別改上衝為下壓,向底下偷襲自己的人踏了下去,勁氣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