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禪緊緊根在他的身後,悄無聲息地摸向更深入的內院之中。
葉三娘的府中,雖然高手如雲,但兩人憑借無微不漏的敏銳感覺,在危險的環境中,仍舊可以如入無人之境般前進。
此時他們已經來到兩座主建築物的旁邊,正在爭議著到底先入左邊那座,還是先入右邊那座查探的好。
“這妮子真邪門,居然給出兩個選擇供我們挑選。”蔡太正這位刺客大家都被難住,宗禪就更不要說了。
宗禪聽完對方的勞騷後道:“不如你左我右。咱們一起展開行動。萬一有一方暴露,也可以借機掩護另外一方展開行動。如何。”
蔡太正搖頭道:“這個辦法不是不可以,但是麵對機智狡猾的葉三娘。我們能想到的,這位魔女早就已經料到。隻看麵前的特殊建築布局,就可猜測到她的精明用意。我們還是在此處等等再看吧。”
兩人悄無聲息的潛伏著,在這片低短的綠化帶裏蹲下向四周細看。
當他們兩人皆以特有的靈覺感應了一遍左邊廂房處的情況時。四隻眼神,頓時對視在一起,紛紛緩緩地搖搖頭,向對方表示自己探查的結果。
宗禪首先開口道:“無人。”
蔡太正也點頭道:“我的探查結果和你一樣,無人。走起。”
兩人一個倒空翻,立即來廂房二樓內的走廊上。
當他們匍匐著前進時,隻有外邊微風的吹拂聲,和燈籠被晃動的呼呼聲,除此之外,什麼聲響都沒有。
在一間看似書房的門前停了下來,宗禪向身後的蔡太正道:“你給我把風。我到裏麵去探查一下情況。”
蔡太正點點頭,立即陷入到了書房外邊的黑暗裏。
剛剛推開黑暗的書房,一種特殊的感覺,立馬湧上宗禪的心頭。
宗禪很難說的出那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應,隻知危險和踏入不安的氣氛,像潮水般從心底升起。
他和令子傑兩人一樣,第六感,往往比自己的雙眼還有效。
宗禪本已經成功地推開書房大門,但還沒有邁出一步,提起的右足,就再也踏不下去了。
那種無形的壓力越來越大,讓他不敢作出絲毫的反應。在沒有任何把握的情況下,進行高手之間的過招,是會非常不利的。
宗禪幾乎敢打包票一定有人埋伏在書房之內,至於是不會是葉三娘這位半老徐娘,他則沒有半點把握。
在沒有踏出右足的情況下,宗禪的手已經悄悄地摸到了腰間的霸刀上去。
“鏘!”
霸刀一點點像磨刀一樣從刀鞘內撥出,光亮向黑暗中映射過去。
整個書房,立即變得明亮起來。
對於宗禪這樣層級的高手,隻要有微光,視力就可以像白天一樣靈動。
宗禪立即精光一掃,在他的注視下,房間內的任何動靜,都瞞不過她的眼睛,哪怕是一粒在空氣中飛揚的灰塵,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就在他掃視了書房一圈之後,那種危險的感覺,立即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種寂靜得可怕的沉默。
即使有蔡太正在外邊為自己守護,他仍舊感覺到了一陣毛骨悚然的不安,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不安的感覺還在繼續擴大。
當他以刀上發出一微弱白光作燈,向書房地麵掃了一通時,立即看到了幾個塵土下留下的輕微斑點。
那是一種幾乎可以忽略的足印,從書房門口,一直延伸到了書房窗台位置。
宗禪大訝,立即向窗台位置摸了過去,想一探究竟。
就在此時,窗口處突然被什麼東西給撞了一記,發出石打物體的砰咚聲。
宗禪渾身汗毛直豎,心已經跳到了喉嚨眼上。注意力也被窗台上的響聲吸引過去,立即加快速度,向半開的窗台摸去。
哪知就在此時,從書房東北方向的黑暗裏,立馬湧來一陣如同風吹野火發出的哧哧聲,破風聲一響,對危險觸覺敏銳的宗禪,立即下意識地向身後彈了開去,接著麵前一道白光一劃而過,黑影現形。
宗禪嚇了一跳,但同時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他確定對方是人不是鬼,但身手之高,手段之毒辣,卻沒有給他留下任何還手的機會。
由偷襲的第一招開始,宗禪一直處於守勢,現在已經默默地承受了對方如同天打雷劈的兩招,轉眼間第三招又已經擊至。
宗禪並非沒有碰到過被人偷襲的場景,當年在渭城之時。連名震天下的魔後洪如菁的偷襲,他和令子傑兩人,都可以淡漠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