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曌源的落在她後背上的手鼓勵了痛哭中的茜月吧,她纏住曌源的脖子,整個身子都伏在了曌源的胸膛上,隔著薄如蟬翼的寢衣,她胸前豐盈的山峰,讓曌源心猿意馬,她的手慢慢的下滑,更是大膽的深入到他的衣衫之中,探索著未知的領地。曌源低頭歎息,她已是他拜過天地的側妃了,如此這般伏低做小,不過是為了那一絲絲的溫情,都是為情所傷,曌源怎會不知她的心情呢?罷了,滿目山河空念遠,不如憐取眼前人吧。曌源俯下身去,吻上茜月的額頭……
隻恐深夜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更深露重,茜月仍然舍不得睡去,曌源的眉頭,在睡夢中終於撫平,除去了那一身的天潢貴胄的威嚴之氣,竟然是孩子般的可愛。茜月默念:“曌源,你終於是我的了,便是為了這一夜,縱然為你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茜月早起時已是豔陽高照,她睜開眼睛,滿身心的喜悅就如同窗欞中射來的那抹陽光一般燦爛,她測過身來,曌源早已起身離去,寢殿外傳來叮叮咚咚悅耳的樂聲。茜月癡癡的抱著曌源的枕頭傻笑,那上麵,還殘留著他的氣息,自己的身上,也全是他的氣息。枕頭上粘著一根黑發,那麼長那麼亮,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她的,是昨夜糾纏在一起的時候掉下來的吧,茜月小心翼翼的收起來,裝在了隨身的荷包之中,一定是他的,隻有他的發絲,才那麼粗壯,一如他的身體一般強壯,茜月的臉暮然通紅,蒙在被子裏格格笑個不停。
茜月在床上膩了半個時辰,才起來梳洗打扮,身體有一些酸痛,走起路來尤其不適,可是那是甜蜜的、真實的、珍貴的印證。
她施施然來到前殿,娥慕和淺墨已然等候多時了。
淺墨劈頭就是調笑:“一夜風流後,便起不來床了?也不看看什麼時辰了?”
茜月回道:“淺墨你休要拈酸吃醋,誰讓你骰子擲不過我的?咱們太子正妃擲了個最後尚且沒有怨言,你牢騷個什麼!今晚便輪到你了,我明日五更便來這寢殿候著,看你起不起的來!”
娥慕臉去卻紅了,啐道:“大白天的,當心外麵的小仙聽到了笑話!我雖擔著個正妃的名號,但我們姐妹三人,還是要和睦相處的,是以我才同意你那個擲骰子鬼主意,隻是切莫讓夫君知道,隻說我們姐妹商量好的便是。”
淺墨點頭:“姐姐說的對,我們自然是聽姐姐你的,在天庭苦守這半年,我也想明白了,夫君終究是我們三個,與其針鋒相對,不如聯手讓他留在我們的身邊。”
茜月道:“是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淺墨說的對,以前我有不是的地方,你們便諒解則個,從此我們就是姐妹了。不過墨墨,看看你這個小馬屁精,對這正妃一口一個姐姐的叫著,我也虛長你幾歲,你怎的從來也不叫我?”
“看你那斤斤計較的小模樣,夫君都被你占了了先,還吃這些沒來由的飛醋,你喜歡我叫你姐姐,我便天天叫你,煩死你。”淺墨著說,一邊伸手摸摸淺墨的臉頰:“看看,不過才一晚而已,我怎麼覺得你這臉,分外的水潤了?姐姐,不如你給妹妹恩愛講講的情形?”
茜月臉更加紅了,她拿團扇遮著半邊臉偷笑,對著娥慕道:“姐姐,你看她,越發的沒有正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