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烏鵲歸巢,落日的餘暉將天地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輝,美麗極了。
路的盡頭,蕭越和嬴政牽著馬,並肩走在餘暉下,緩緩而來,心情說不出的愉悅。
蕭越歪著頭,瞅著嬴政不住的笑。嬴政看看她,一皺眉,被她的行為逗得也笑了起來,“你做什麼看著我笑?怪怪的!”
蕭越看著他,由衷讚歎道:“阿政,我發覺這三年來你真的變了,開始有點儲君的樣子了!”
“嗬嗬”嬴政輕笑一聲,目光突然變的幽深,語調深沉:“那裏的村民,有的是戰場受傷的士兵、有的是陣亡將士遺孀和遺孤,還有的是各國的流民,他們既沒有勞動能力,又受人排擠,所以我就稟報父王,希望能讓他們有所依靠,此舉也得到了父王的支持。隻是世事難如人意。”
蕭越看著嬴政,心中滿是讚許,他真的已不是邯鄲街頭那個隻知玩耍的少年,他變的很有遠見,大秦每月拿出米糧賑濟陣亡將士遺孀和受傷士兵,表麵看似乎多此一舉,可實際會使得軍中將士感覺有所保障,戰場之上更加驍勇,軍隊戰鬥力定會增強。隻可惜這好好的強國之策,硬是被鹹陽令這個大蛀蟲給破壞了,真是討厭!上前拍拍嬴政的肩膀,“阿政,從古至今貪財斂財的官員如黃河之沙,你也不用為此氣惱。”
嬴政義憤填膺道:“話雖如此,可讓我眼睜睜看著強國之策變成一紙空文,百姓飽受饑餓煎熬,我做不到!”轉身握住蕭越的手,神情激動,“阿房,你願意幫助我為百姓做些事,鏟除這隻蛀蟲嗎?”
蕭越重重點點頭,“我願意!”
“你們還是想想如何保住自己的命吧!”一個陰鷙的聲音從虛空傳來,轉眼間,十餘名身穿墨藍衣衫的男子,手持鋼刀,圍在了他們四周。
嬴政條件反射似得將閃身站在蕭越麵前,神色如常的冷冷注視著眼前諸人,朗聲問道:“你們是誰?為何攔住我們去路?”
陰鷙男子,鋼刀朝前一指,不帶一絲感情,“有人出萬金買你的命!”
“大膽,你們可知我是誰?”
“除了大秦太子,誰的命能值萬兩黃金!”
蕭越心中一凜,糟糕!他們是衝阿政來的,迅速探目四周,分析形式。
他們穿的不是黑色夜行衣,而是墨藍衣衫,應該是專門的殺手組織,想來武功不弱,若此時就自己一人,憑借武功和輕功,脫身不難,可偏偏身邊跟了個嬴政,他的武功也就收拾街頭混混行,對付一等一的殺手,簡直白給。可自己又決然不可能留下他獨自逃命,怎麼辦?要怎樣做才能化解死局!
手心突然一熱,抬頭看時,對上了嬴政含著寬慰的眼神,從他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畏懼。他竟然如此冷靜!嬴政在一瞬間展開了笑臉,回身看著殺手,朗聲道:“你們要殺的是我,放她走!”
蕭越不可思議的看著嬴政,生死關頭,他竟然想的是保住她的命,內心不覺又是欣喜又是感動,伸手拽回嬴政,看著他不滿道:“你以為你很英雄嘛,我告訴你,不到最後決不能放棄!”話音剛落,閃身衝了上去。
陰鷙男子未曾想眼前白白淨淨的少年出手竟如此迅捷,慌忙中舉刀便砍,誰知蕭越隻是虛招,身形一變,一招空手套白刃,奪去了身邊殺手的兵器。
嬴政看著眼前拚命的蕭越,被她的行為深深震撼,他方才隻是想犧牲自己保住她的命,卻不曾想覆巢之下無完卵,她說得對,就算真是死路一條,也要死中求生,決不能輕易放棄!想到此,他也趨身上前拚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