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了一聲:“我是誰派來的我自己都不清楚,也不是每個人都想害你,但你現在確確實實已經快死了,那隻女鬼纏了你大半年了吧,做了什麼事自己應該心裏清楚。”
中年男人猥瑣的臉上終於可以出現了點稱之為驚恐的表情,他的跟班們還想過來說我胡說八道,但被他攔下了,我就知道是這樣,這種人你不給他點實錘他覺得每個人都會害他,雖然我確實沒想幫他,但目的達到了也就好了。
果然,他剛才凶惡的神情秒變成了害怕,大堂裏的人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他也看見了,於是示意手下人都退走,隻剩下我們兩個人,剛才趾高氣昂的樣子立馬就消失不見,臉上也假笑出了褶子,我看的油膩,卻還是忍住沒有說他。
我心裏鄙視了他一下,隻聽他說:“你知道這些一定是高人……高人你一定要救救我啊你來找我就是緣法,既然有緣法那就一定要幫幫我,要什麼我都答應!”
我假裝擺了個高深莫測的表情,“我就不計較你剛剛對我的不敬了,能幫我肯定是要幫的,但你得告訴我前因後果。”
他聽到這句話,忙不迭的說“謝謝大師謝謝大師,那我就直說了”又停了一下,”我是個商人,這鎮子上的酒樓啊健身舞啊酒吧啊都是我開的,娛樂產業嘛你也知道,沒點樂子怎麼招呼的了客人……啊不不不大師你別多想我可是正經人,那些年輕人都是缺錢自願來的!”
我見他說了這麼多也沒說到正事就打斷了他:“別說這些沒用的,你半年前是不是犯過事兒還是個年輕姑娘!”
他眼神躲閃了幾秒,就假裝咳了一聲:“嗬嗬大師就是神機妙算,但我保證不是我幹的,那丫頭來的時候說她媽得了病缺錢,我就讓她去賣酒,可誰知道她跟一個客人搞上了,你情我願的事最後她非要說是那個客人強奸了她,你說人家那麼有錢,會缺個睡覺的?他媽的自己不知廉恥還想讓老子背鍋?”
我聽著他的三觀,對著一個死去的女孩汙言穢語,真是沒法說,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我覺得能為了患病來這種地方打工的姑娘應該不會像他說的那麼不堪,又聽他繼續說:“最後才知道那個是她男朋友,你說小夫妻倆吵架還來這種地方幹嘛,回家解決不就好了,我好心把她送回家,沒想到可能是和好了,過了幾天就乖了,來的時候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那最後怎麼會出事。”我現在是知道他在胡說八道了,男朋友那麼有錢還用來這種地方打工?就算是不想用男朋友的錢,那也應該找個正經工作,於是我問到。
男人擺了擺手“哪啊,乖是乖了,可她老讓我預支工資,我一個小商販雖然我也慈悲,但老這麼下去誰也吃不住啊,我就給她介紹了個工作,她也答應了,沒想到最後在人家家裏自殺了,就是這樣,我可什麼也沒幹,誰知道她怎麼找上我的啊?”
我一聯想那個女鬼手上的痕跡和身上的淤青就知道她生前這個男人給她介紹了什麼工作,一個為母親看病最後來打工還能忍辱負重的人絕對不會做那種事,就算做了自己的選擇也不會鬧到自殺的結果,所以結論隻有一個,那麼他就不是自願的。
可眼前這個男人太皮,油嘴滑舌也問不出來什麼,對了,突然想到之前在二樓碰到的那個柱子後的男人,心裏一動,問男人:“這家酒樓也是你的?”
男人好像不知道為什麼要問他這個,愣了兩秒,才笑著說:“對啊這之前是家酒吧,這不是發展成古鎮了麼我也得順應下潮流……”看他又開始說起自己的光榮事跡,我連忙打斷了他,又問他要了張一百塊,拿著茶水在上麵隨手畫了幾道,告訴他“我已經在你這錢上畫了符,回到家之後用蠟燭點了,用水兌了符灰喝下去,記得喝之前先拿著碗左轉三圈,右轉三圈,方向不能記錯,不能多,也不能少,這樣以後就不會再發生剛才那樣的事了。”
他拿著那個一百塊錢還有些半信半疑,“大大師……這樣就好了?不用再施個法跳個大神什麼的?”
我淡飄飄的扔了個眼神過去“我又不是那些個江湖術士,還弄跳大神那些世俗的騙人玩意兒,你不信可以不喝,之後發生什麼事也不要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