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做個幾號,摸了摸身體,沒有什麼可以拿來做幾號的,無奈之下,反正外衣也有些舊了,我隻能脫掉我的上衣,然後放在地上。
隻要不再回到這裏,就代表我已經擺脫了鬼的糾纏。
我在心裏祈禱:“鬼大哥,你害人挑著害,我雖然上沒老下沒小,但還沒有談過對象,還是個處-男,鬼大哥你千萬不要為難我,我離開這裏給你燒香拜佛,再給你送點錢,你可不要拒絕小弟的綿薄心意啊。”
走著走著,不知覺又過了個把小時,我底下頭,臉色徹底白了,讓我又回到了我丟衣服的地方。
怎麼辦,怎麼辦?這個老奸巨滑的楊大頭,出了這個森林一定要好好的和他算賬。
已經知道了我正被鬼盯著,所以用不到記號了,我拾起衣服披到身上,急的四處張望。
看吧,我又怕一看之下看到不幹淨的東西,不看吧,我又犯賤的強迫自己去看,而且看得還非常仔細。
不過還好,也沒看見什麼可怕的東西。
想著楊大頭告訴我閉著眼睛似乎也有效果,我不得不按照他的方法緊閉雙眼。
原本睜著眼睛都害怕,這一閉眼,總感覺身邊有東西,往前走會撞鬼,往後走也會撞鬼,說不定往左走還會一腳踩到一條吃死人的蛇身上。
我慌慌張張睜一下閉一下的走著,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我的眼睛裏。
我心中頓時興奮起來,遇到人就好。可我很快便害怕得要命,因為我意識到,我是閉上眼的時候看到這人影的。
我心想我閉著眼睛怎麼會看到人呢,我再一仔細看,就見一個披頭散發,脖子伸的十多厘米長,一條舌頭掉在了嘴巴外麵,吊得跟她的頭發一樣長,頭發縫裏露出的麵皮白的就像一張白紙,白的嚇人。
我啊的一聲,坐到了地上,再睜眼看去,麵前什麼都沒有了。
我總感覺麵前有東西,似乎隻有閉上眼睛才能看到對方,我又閉上眼睛,隻感覺麵前冷風吹過,那東西又不見了,但我卻感覺脖子後麵清清涼涼的。
我幾乎恨死楊大頭,如果不是他讓我閉眼,我怎麼會發現這個長舌鬼的存在。
我明確的感覺到我此時身處危險之中,我還明確的感覺到身邊有我看不見的東西圍著我轉來轉去,我不敢隨處亂動。我心想你要下手就下手,可別在嚇唬我。
“快往前跑。”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到我的耳中,我心中一陣驚喜,這不是李香君的聲音嗎?
我站起身左看右看,但卻沒有找到她的身體,我向四周小聲喊著:“香君,是你嗎?你是不是來救我了。”
“笨蛋,快跑呀。”李香君的聲音又不知道從什麼方向傳來。
我聽了她的話,轉著就跑。
我不知道她幹了什麼,但她的聲音一出現,我就感覺我身上的危險被解除了。我順著山路跑了一個小時。
終於我看到了前方停在路盡頭的汽車。我仿佛看到了救星,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我剛剛點了火,就見一個黑影向我跑來,我坐到車子裏麵,四周又緊閉車窗,此時我膽子大了很多,他要是敢對我不利,我就開車撞的他臥床不起,生活不能自理。
“小許是我!”
我一聽,是楊大頭的聲音,我關了強光燈,看清楚是他,便讓他進了我的副駕駛。
我不冷不滿的問他:“吆,你不是跑前麵了嗎,怎麼比我還晚了一步啊。”
楊大頭不怒也不笑,他疑惑的對我說:“我走了一會就感覺我已經找到出路了,所以那隻鬼盯的應該是你,可是你竟然平安無事,是不是有人幫你?”
我心裏一動,楊大頭問是不是有人幫我,卻不問是不是閉著眼睛起效果了,如果他是無意的,很有可能他一開始就知道閉上眼睛沒效果。
也或許他是真的不知道,不過人心隔肚皮,此刻我也不會傻傻的跟他說實話。
我搖了搖頭對他說:“我感覺和你一樣,走著走著就沒什麼異常感覺了。”
楊大頭點著頭,催促我既然沒事,就趕緊走吧,此處不是久留之地。
我深以為然,開著車把他送回家,我也往縣裏趕去。
我的手機在車裏剛衝了電,我就接到了榮經理的電話。
我本以為是又有什麼任務了,但我已經忙活了一夜,正要和他請一天假。
突然電話裏的榮經理,對我大聲咆哮起來:“許東!你幹了什麼!你是不是在白天打開了攝影相機,你他媽害死我了!”
我承認道:“榮經理,昨天我確實在上午打開了相機,但我是有原因的,你聽我解釋。”
“我聽解釋個卵!”榮經理又對我咆哮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我愣了愣,發這麼大火,我是不是闖禍了……
他不會炒了我魷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