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鐔問師傅的最後一個問題是:“你當年為什麼選我為徒?”
“因為隻有你從小就懂得什麼是恨”
“你不後悔你的選擇嗎?”
“不後悔,使毒就要一代比一代狠。”說完老者口眼便潰爛,七竅血崩而亡。
老者安詳地閉上了眼,鮮血侵透了白色的薄綢,血泡鼓起有破裂,直到最後化成為一灘褐色。
容鐔望著師傅的遺體開始情不自禁地笑,笑得越來越猖狂。活該你死得這麼難看。光斜照著她蒼白而扭曲的臉,茫然地記下了白骨的哀嚎。容鐔收起袖子裏暗藏的毒,莫名坦然地走出了房間,另一隻袖間,放著那個秘密——血腥的秘密。
足以讓她殺死了他;
更足以讓更多的人互相殘殺;
用骨骸澆灌鮮花。
她——是鐔上蓉花。
其實她並不需要任何人跟從,她獨來獨往足矣。卓安本是宮中的一名太監,因為不巧聽到譚公公與另一位黑衣人的談話而被強行推下了瀑布,巧合的是他並沒有順水而下,而是被岸邊的鉤子鉤到了肉。痛——竟然還是痛,難道自己沒有死嗎?他撐起來看了看,天呐!他的手臂上有一條極長的傷口,血在不斷向外流。他順手撕下衣邊,將手臂簡單包紮了一下,便起身,準備到鎮上找大夫。
正是正午時分,他站起身,突然發現有一塊配牌:“容鐔”。是她救了自己嗎?那麼她現在在哪兒?該怎麼找到……就在這時,一身素裝的她走過來:“你醒了,有看見我的配牌嗎?”
“是這個嗎?”
“是的。”說著,拿起佩牌看了一眼卓安,什麼話都沒說便轉身離開了。
“姑娘請留步,在下有一事相求。”卓安忍痛,輕聲地說。
“何事?”
“求姑娘帶我出山。”容鐔想她正好也要出山,帶上他也無妨,便答應了。
“走吧。”依然是頭也不回,年紀輕輕,卻有一股不容冒犯的氣場。卓安不時偷偷地看她,一麵毫無戒備地跟著她走。
“到了。”
“我自願為姑娘效力。”
“不用。”
“求姑娘準許,這是良心的問題。”
“你——”說著,容鐔轉身怒視他“不過,也行。”
“在下卓安,本是太監,而今是主子的候選弟子”
卓安與容鐔相處久了,便央求著讓教他使毒之法。容鐔起先不願意,後來發覺卓安甚是聰慧,便也教他了一些。隻是總不肯把所有的功夫都教給他,師傅臨終時的話:“使毒的就是要一代比一代狠”還在耳邊回蕩。雖然卓安忠心耿耿,但容鐔從來都是有把握了,再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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