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觥籌交錯。
或許是因為酒精的麻痹,大家都不再說笑了,反而講一些肝膽相照的話,意正濃,張海突然說:“剛才金娣和碧雪說的真好,說了生日,說了青春,還說了友誼,但是我覺得有一件東西也值得我們幹上一杯,那就是愛情啊,雖然現在的我們懵懵懂懂並不知道愛到底是什麼,但是因為劉煥和金娣的關係我們模模糊糊地意識到,這樣一份情感還是存在的,我和丁春雷是他倆從開始到現在的見證者,整整見證了一個春秋,我們不為煥哥,不為金娣,我們為我們自己,不是現在不是過去,而是將來,我們不吃最好的食物不喝最好的飲料,我們隻希望在最好的年紀遇見一個最好的你。”
王波說:“太感人了。”
謝悅悅說:“大海,以前沒看出來啊,你還有這樣的口才。”
杜方晶說:“太牛了。”
丁春雷說:“你這兩下子不是跟東籬學的吧,這兩天光挨著他畫畫了。”
金娣說:“我要跟劉煥喝交杯酒。”
張海總結:“為了那虛無縹緲而又真實存在的愛情,幹杯!”
不得不說,采薇就是一個乖乖女,她的家人也都了解她的秉性。一直以來她都是按部就班的成長、學習、努力,她也理所當然的認為這世界上所有的學生都跟她一樣,中規中矩,就算有那麼一兩個淘氣的也因為濤濤洪流磨去了棱角,直到她遇見了碧雪,她才知道這個世界上並非所有的人都是為了讀書活著,他們除了學業之外還有自己的想法,他們的思維已經衝破雲層上了雲霄。她和碧雪雖然要好,但是她知道二人追求的並不完全一樣,對於碧雪而言上學更像是一個現階段的基本任務。二人的抵抗性都很強,誰也說服不了對方,都不想在潛移默化中受到影響。但是因為現實的殘酷性和重壓,碧雪不得不妥協著。或許是因為她隻了解碧雪,也沒有心情、經曆和機會去探尋學校那些同齡人的內心,沒有跟他們開誠布公的分析過。直到今天,因為酒精的麻痹,她才知道同齡人中,有那麼多人並沒有把學業放在第一位,他們反而活得很開心。
比如說生日,友誼,以及愛情。
今天,采薇加深了自己的情懷。可她依舊不為所動,她隻是見識了,她仍然是那個正直善良,不被打擾,心如止水的女孩。
采薇想:“從小到大我隻在幹學業這一件事,就算來到了文藝班,也沒有放棄,自己隻是有些天份不足吧。”
想罷,采薇又靜靜地聽他們講話。期間她問了一句:“你們看起來跟東籬和董曉風的關係也不錯啊,這次聚會怎麼沒叫他們來呢?”
劉煥說:“我跟他們的關係是不錯,可是他倆的關係更不錯。”
金麗娣說:“我來跟他倆解釋,其實我們班這些人是分派別的,你倆來之前我們宿舍裏就四個人,是為‘四朵金花’,加上你兩人就是‘六朵金花’了,再加上他們三個是為一派,叫‘金娣幫’,東籬和董曉風像一對玻璃,我們幹脆就叫他們‘玻璃幫’吧,我們隔壁宿舍還有兩個同班的女生,她倆喜歡跟徐老師的妹妹泡在一起再加上幾個複課的姐姐,是為‘**’,劉煥他們宿舍還有三個男生,但是喜歡泡網吧,經常找不到人影幹脆就叫‘遊戲會’好了,剩下的那些我們也不熟悉,可以稱呼為‘群英薈萃’。”
碧雪一語道破:“這些名字都是你臨時起的吧。”
謝悅悅指責金娣:“最討厭她這樣的人了,老是拉幫結派破壞團結,采薇你別聽她的,我們大家的關係都好著呢。”
采薇說:“聊了半天還比知道你們是哪人呢。”
碧雪說:“他們是聊城高唐的,我已經溝通過。”
張海仿佛突然動了惻隱之心,他說:“東籬二人是如此的孤獨,而我們卻如此的喧鬧,簡直是相映成輝,不如把他倆也叫來吃蛋糕如何?去一去二人身上的晦氣,我靠著他作畫也能感到光明些。”
丁春雷點點頭,說:“我給他打電話。”
劉煥說:“叫他倆帶著份子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