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放晴了。
朝歌醒來時,豔歌早已不在身邊。
外頭有些吵雜,細碎的腳步聲跑來跑去,吸引了朝歌的好奇心。
她穿好衣,正巧沐歌派來服侍她的婢子推門而入。
那婢子手中捧著一匹素白的布。
“朝歌小姐醒了嗎?奴婢放好布料後馬上去為您端早膳來。”
“那布料哪來的?”
朝歌好奇的走了過來,小手撫摸上了布匹,好柔軟的觸感哦。
“這是王爺賞的,每月府中的女眷們都能拿到一匹布,可以喚裁縫來做衣裳。”
“衣裳?”
驀地眼睛一亮。
“那沐歌也有嗎?”
“王爺當然有啦。”
婢子笑笑,福身退出去。
朝歌撫著那匹布,好漂亮的顏色,上頭渲染的花色也極美。
不多時豔歌走了進來,見她癡癡的盯著那匹布,便問:“喜歡嗎?”
朝歌重重點頭。
“喜歡便好。待會兒會有裁縫進來為你量身,兩天後就能拿到新衣裳了。”
一聽說有新衣裳,朝歌笑得眼兒都眯了起來。
“豔歌的呢?”
“我的在房裏。”
聊著婢子將早膳端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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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歌說裁縫很快就會來了,結果等到下午,才見姍姍來遲的裁縫。
豔歌臉都綠了,一番冷嘲熱諷:“啊,那宛衣可真金貴不是,咱們這些不受寵的撿她挑剩的也就罷了,連做個衣裳也得選剩的。嘖。”
當時她正在挑衣裳的款式,而朝歌則乖乖的讓裁縫量身。
她見到裁縫安靜聽著,臉上掛著一絲賠笑,不敢搭腔。
在豔歌挑好了款色後,有事兒出門之即,她低頭問裁縫:“豔歌為什麼不得沐歌喜歡呢?她是郡主不是嗎?”
郡主的權力不是很大麼?
但除了這座院落裏的下人外,其它下人麵對豔歌都是愛理不理的。
這些事兒她看在眼裏,一直沒找到機會問。
那裁縫輕輕一歎,不敢多話,隻是輕描淡寫道:“王爺怎麼會不喜歡郡主呢?要不每月這些衣裳豈會叫小的們多留心著。”
這番恭維卻被剛進屋的豔歌聽到了,她手裏頭捧著瓜子,朝嘴裏丟了一顆,啐道:“那是哥他最寵的小妾愛做衣裳,咱們不過是搭著她享福罷了!”
朝歌聽了,鼻頭一酸,心中澀然升起。
豔歌這話說得讓聽者真心寒,這裏明明是她的家呀……
裁縫可不敢搭腔,多少富貴人家的事兒他見多了,這些渾水呀是他不能趟進去的。
裁縫卑躬哈腰離去後,豔歌將瓜子推給朝歌。
“要不要去聽戲?我帶你出府去?”
“可以出府嗎?”
一聽說能出府,朝歌臉上大放光彩。
“為什麼不可以?又沒人綁著你,你想什麼時候出府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