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的承諾兌現了,海錦回來了。
她聽到消息,由衷的為此高興。
希望豔歌照顧他,照顧那個她欠了債的男人。
善王出外辦事去了,她得以有了喘氣的空間。
這些日子兄長天天膩著她。
她是他的丫鬟,他沒有仁慈的將她當成妹妹。
這或許一輩子就是這般過下去了吧。
宛衣很生氣呀,每天看著她與兄長出雙入對的,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八成又想著欺負她吧。
這麼猜測著,她就忍不住縮了脖子。
她本性上是膽小的,這個事實怕一輩子都改不了。
喜妹在她午休的時間裏端了一碗藥湯。
說是宛衣特地叫灶娘給煮的。
“夫人說你怎麼也是善王的妹妹呢,見你最近瘦得隻剩皮包骨了,就補補身子吧。”
“哦,謝謝。”
她呆呆接過,喜妹催她喝,她端起喝了,問她好喝不。
她說有點淡。
喜妹掩嘴一笑,說那是補藥,當然口味要差些。
後來收拾善後走了。
臨走前又說:“以後每天夫人都會為你煲補藥哦,可別告訴王爺,要不他會生氣的。”
“好。”
喜妹走後,她又呆呆的坐在廊坊欄杆上,望著蔚藍的天空發著呆。
不知道,豔歌會不會生氣呀,她騙了她。
不知道海錦身子可好,別因為她的離去而又病了呀。
***
海錦在吃藥,讓大夫給他開了好多藥。
大夫有些擔心,為此這事鬧給老王爺夫婦知曉了。
趕緊過來勸他。
海錦說:“隻有以毒攻毒,我的身子才有活下去的機會呀。”
當初就是天真的以為將她放在身邊就能守護了,所以遲遲不願作下賭注。
而如今,是勢必得賭一場呢。
“但是……沒弄好可會馬上要了你的小命呀!”
老王妃一臉擔憂。
海錦為此柔聲安慰道:“娘親別怕呀,海錦不是這麼沒用的孩子,要相信你的兒子呢。”
老王爺見他心意已決,咬牙答應了。
拉走了淚流滿麵的老王妃,從今日開始這座院子就要被封閉起來了。
海錦問豔歌,“不離開嗎?”
豔歌說她是大夫,大夫可以留在現場。
海錦聽了,淺淺一笑,黑瞳微黯道:“可別到時候嚇傻了呀。”
再後來,日子就在海錦服用各種微量毒藥中,不停反複吐血中渡過。
***
善王喜愛朝歌跳舞。
反複的讓她為他跳舞。
那隻大鼓上,她優美的舞姿像隻是蝴蝶那般美麗飛揚。
他便是那抓蝶人,無論她如何飛,最後都會回到他手中。
那是征服的快感,他愉悅的享受著。
樂師已經停下了奏樂,意味著這一支舞結束了。
他朝她招手,叫她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