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姒黔就踹開了蝶墨的房門,用鑼強行把她叫起來。青衫對蝶墨賴床的本領歎為觀止,李星表示這很正常,因為蝶墨最喜歡睡覺和看書了,吃東西也是最喜歡的。
姒黔熟練的將蝶墨拖起來後,就去吃早飯了,“青衫,等一下我們要去義莊,你要來嗎?”
青衫的身體明顯的僵硬了一下,他很怕那裏,但是……“我去!”他怕姒黔有危險。
蝶墨睡眼惺忪的拿起桌子上的包子,慢吞吞的咬了一口,看了一眼姒黔的腰間,“姒黔,我給你的護身符沒帶著嗎?”
“那個護身符啊,不知道為什麼在前幾天巡邏的時候,突然碎掉了,我按照你之前給我的時候說的,把它用紅布包起來後,就交給寺廟的主持幫我供奉起來了。”姒黔一邊吃包子一邊說道,“好像是從那天開始後,失蹤的人從一次失蹤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或者三個人了。”
蝶墨嚼著包子思考了一下後,咽下口中的包子,說道:“恐怕是有妖孽要取你性命,那塊玉替你擋了一劫的同時也被玉的靈氣給傷著了,所以要大肆進補。”
“你的意思是那些人的死都是因為妖孽在作祟?”姒黔的眉頭皺了起來,妖怪他倒不怕,但是如果是妖的話他要怎麼抓到凶手?不可能直接說這次的案子是妖怪做的,所以抓不到?等一下,就算抓到了也沒有辦法證明它就是凶手啊!天殤國相信妖魔鬼怪的,還真不多,特別是現在的朝廷上。
蝶墨知道他在想什麼,將最後一口包子塞進嘴裏後,重新拿起一個包子,略顯呆萌的臉上全是淡然,“有我在你擔心什麼?再說了,是妖怪是人,我要看過屍體才知道,現在沒有看過屍體一切都隻是我的推論。不過捏,我擔心這是妖怪和人一起作的案,這樣的話就麻煩了。”她認真的看著手中的包子,“要是妖怪和人一起作的案的話,這個案子就像我手中的包子,一定有案中案,我最討厭案中案的說~”她一口將包子吃進嘴裏,臉頰變得圓滾滾的了。
李星看著皺著眉頭的姒黔,也微笑著說:“是啊,有阿墨在,你擔心什麼?真的是妖怪的話,我們就一起把它抓起來,是人的話,那就不用擔心了,這天殤國還有你第一神捕姒黔抓不到的凶手嗎?”
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臉,姒黔皺著的眉頭鬆了開來,是啊,有他們在,什麼樣的凶手抓不到呢?
吃飽飯後,姒黔就帶他們去義莊了,結果剛看到義莊的時候,蝶墨就把吃進去的早飯全部突出來了。她看著麵無表情的李星和姒黔,心中充滿了各種羨慕嫉妒恨,“可惡~為什麼你們兩個完全聞不到這種讓人想吐的味道,啊~不甘心啊!嘔~”
“大小姐,沒事吧!”青衫拉著姒黔的衣袖,看著吐的不成樣子的蝶墨,有些擔心。
蝶墨沒有回答,隻是吐個不停,吐完後接過落花遞過來的水漱口。
看蝶墨吐成這樣,李星稍微有些心疼,他看了看周圍的植物後,摘了幾株三片葉子是心形的草遞給蝶墨,開口說道:“這個是酢漿草,把這嚼在嘴裏會舒服點。”
蝶墨接過那個草,嗅了嗅,聞不出任何的氣味,狐疑的看了看李星後才塞進嘴巴裏,嚼了兩下後發現是酸的,雖然沒有梅子那麼酸,但胃的確沒有那麼難過了。“是舒服點了。”蝶墨一臉的驚奇,“小夭,給我個麵巾,才看到義莊味道就那麼大了,指不定裏麵的氣味有多難聞,我可不想早上吃的全部都吐出來。”
小夭點了點頭,從兜裏掏出了一塊麵巾遞給她,打手勢問蝶墨還撐得住嗎。
看到她這麼擔心自己,係好麵巾,蝶墨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別擔心,隻是覺得臭而已,好了,我們接著往前麵走吧。”
到了義莊門口,蝶墨抬起頭看著義莊上盤旋的怨氣,一向不正經的臉上也正經了起來,“這麼大的怨氣,死前一定受了很多的折磨。”
“蝶墨,我們進去吧。”姒黔對蝶墨說道,“這裏隻有一個老人看守,那個老人叫王定福,我們都叫他福伯。”
蝶墨看著一連排的屍體,掀開了其中一具上的白布,看著幹癟的完全不成樣子的屍體,她心中有著淡淡的悲哀。“小夭,給我手套,對了姒黔,你有沒有直接接觸過屍體?”
“欸?”姒黔老老實實的點頭,“有,昨天看了一下,前幾天的話沒有碰屍體,因為忙著巡邏,所以隻是看了看而已。”
“給我看看你的手。”蝶墨戴好手套,不由分說的拉起姒黔的雙手,看見他手上有黑氣的纏繞後,歎了一口氣,“果然,以後不要直接接觸身體,等一下回去後把所有直接接觸過屍體的人都叫來。”
姒黔和李星麵麵相視,後者開口問道:“阿墨,姒黔的手怎麼了嗎?”
“被這種怨氣纏上了,還好隻是輕微的,要是嚴重起來的話,會發生活人屍變的現象,如果真的發生了這種事情……”蝶墨的眼睛裏突然產生了殺氣,“我要吃了那個妖怪。”
“師傅,感覺小師傅好恐怖,吾怕。”落花抱住李星的大腿,瑟瑟發抖,她從來沒有見過蝶墨這樣可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