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第一具屍體發現的地方,”姒黔站在橋上,指著河邊的一塊青石板上,現在這個時候有幾個家庭婦女在那裏洗衣服,“當時屍體的腳被泡在水裏,雖然看起來幹巴巴的,但是他們搬回去的時候肯定不是幹成那樣的,否則沒有辦法搬動。”
“唔~”蝶墨吃著手裏的包子,看著那幾個婦女,聽著他們的談話。
“噯,那件事情你們有沒有聽說啊?”
“你說的是這裏出現幹屍的事情吧。”
“我聽我嫂子的遠方八叔的侄子的兒子說,鄰鎮還出現了喪屍,當場還咬死了幾個人,要不是那個法師在,說不定死的人更多啊!”
“那那些喪屍呢?”
“被法師消滅了唄!”
“……”
“……”
李星見蝶墨一直盯著那幾個婦女看,伸手在她的麵前晃了晃,“阿墨,你在想什麼呢?”
“我猜的沒錯,因為鄰鎮有人在,那個妖怪沒有辦法再害人了,所以才跑到這裏來的,但是為什麼是跑到這裏呢?那麼多鎮子,為什麼偏偏跑到這裏來,而且那個妖怪的法力也不弱啊。”蝶墨的眉頭皺了起來,自言自語的走向那些婦女,開口問道,“這位大姐,鄰鎮的那個法師是一直在的還是最近來的,您知道嗎?”說著就將一錠銀子遞了上去。
那個婦女一看到銀子就立馬笑開了眼眉,趕緊接過,“我也是聽嫂子的遠方八叔的侄子的兒子說的,說是那位法師是在喪屍出現後才出現的。”
“哦,這樣啊,”蝶墨想了想,又開口問道,“那你知道那個法師長什麼樣子嗎?”
“那我哪知道呀,喪屍那檔子事兒我都是聽別人說的。”婦女一臉的真誠,拿著銀子的手也握緊了些,她很怕她說不知道蝶墨會把那錠銀子拿回去。
“沒事,您接著忙。”蝶墨無所謂的笑了笑後,起身回到了姒黔他們身邊,“落花,交給你一個任務。”
“什麼任務呀?”落花好奇的看著蝶墨,不知道她要交給自己什麼任務。
“你現在去一趟鄰鎮,最好能把那個法師給我帶過來,帶不過來就用這個聯係我。”蝶墨示意小夭給落花一個八卦通訊儀,“這個是通訊儀,有什麼事情也可以通過這個來通知我,要是碰上妖怪了,打得過你打,打不過你就跑。”
落花接過那個通訊儀,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後,就跑去鄰鎮了。
“姒黔我們回義莊,我對那二十具屍體有點疑問。”蝶墨說著就往義莊的方向走去,“如果真的是吸精血殺人的話,那二十具屍體為什麼沒有幹枯,我覺得那是有人養的屍。”
“養的屍?”姒黔對這方麵的事情多少是有點孤陋寡聞,畢竟他管的是活人的事情,沒有以除妖滅魔為生計的蝶墨那麼精通,“什麼叫養的屍啊,屍體也能養?”
蝶墨說道:“當然可以,有個地方的道士以養屍為生計,當然這個養屍也分很多種的,用途也各有千秋,可以做好事,也可以……做壞事。”
李星看著蝶墨異常嚴肅與恐怖的臉,咽了一口口水,“可以……打個比方嗎?”
“好事有幫助人類種田等,死人是不會感覺到疲倦以及疼痛的,所以他們幹起活兒來比人類的效率高很多,同樣的,壞事就是……殺人,嚴重的話是可以影響一個國家的氣運。”蝶墨的小臉嚴肅的不要不要的,眼睛裏也有其他不一樣的光芒,“屍體養的好,逆天也是可以的。”她抬起頭看著山頂的義莊,“姒黔,那個福伯會經常不在義莊嗎?”
聽到她問自己話,姒黔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回答道:“我也不是經常住在這裏,所有也不清楚,但是鄰居他們說福伯是一個人,所以隻有在一個月裏的幾天才會離開義莊,但也不能保證他心血來潮多離開幾次,因為福伯是人嘛~”他開口說道,“蝶墨,你不是在懷疑福伯吧?”
“養屍的話需要長時間在屍體的旁邊,因為不能保證屍體不會暴走什麼的,一旦那些東西暴走的話可是連主人也會殺死的。”蝶墨一臉玩味的玩著自己的發梢,脖子上的紗布稍微有點顯眼,“是不是養屍人的話,看到福伯就知道了。”
李星看著她的脖子,開口問道:“阿墨,你的傷怎麼樣了?”說起來,她受傷的時候他都沒有看見,這個家夥每次受傷……他們都看不見,“你受傷的時候,我們不知道是怎麼受的。”
“啊?我的傷不要緊,那個混蛋已經幫我弄好了。”蝶墨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發現自己在他們的麵前的確有時候強的不像個人類,好在她也會受傷才沒有引起他們的懷疑,“我不喜歡別人看見我受傷的那一刻,關係越好越不喜歡。”她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煩躁,但很快就消失了,“嘛~你們別在意,我不是什麼怪物,隻是不喜歡被自己喜歡的人看見自己受傷的那一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