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界看兩人擋住了木野,頭也沒回地向宮外跑去,他對麵具已經恐懼到了極點,哪還敢仗勢欺人。更何況這宮中已經亂作一團,自己父親還成了逼宮之人,不論事情成敗,這皇宮都是是非之地,還是早早脫離為妙。
這宋遠界難得地聰慧了一回。
那宋家兩名客卿上來就將神樹顯現,一左一右向木野攻來。木野將陸殷殷護在身後,用自己結實的後背擋住了兩人的攻擊,這兩人要比之前的一高一矮厲害,不過也是厲害得有限。
兩人的全力一擊沒有給擁有非凡的木野造成麻煩。擋住這一擊後,木野彈身而出,一拳便洞穿了一人的天源,將那人轟出,深深地陷入宮牆之中。另外一人想跑,被他幾步趕上,雙手用力就捏碎了頭顱,沒了性命。他甩了甩手上的血跡,回走到陸殷殷身邊。
陸離覺得兩人應該是繁榮初境地實力,在非凡麵前,顯得毫無抵抗之力。
“快點離開吧,回到學衛去,這裏不安全!”陸殷殷此時腦海裏全是剛才木野抱著自己的溫熱。她從未與男子有過這樣親密接觸的她臉上已經微微發紅。
再想到對方不顧危險,將自己從慶典壇上救下,這位戴著麵具的男子,在陸殷殷眼裏開始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聽到沒有,趕快離開這裏,這裏不安全!”木野心中還有別的事情,根本沒有時間耽擱。看到陸殷殷出神的樣子,木野忍不住搖晃了她一下,陸殷殷這才緩過神來,朝著宮外跑去。
那條小路無人便是木野進宮之路,此時應該十分安全。不過陸天極和陸陌在今晚都出現在慶典壇中,而且還是對立麵,不知這父子兵戎相見又是如何的情形。心中又覺得陸殷殷十分可憐,因為不管結果如何,都會對這個女孩造成無窮的傷害。
宋遠界對自己的解釋究竟是真是假,木野隻是遲疑了一會兒就有了答案。依照宋遠界的性格,在那樣的情況下,若是真的知道吃飯的去向,肯定會說出來,根本不會隱忍到現在。
而事實也真的如木野所料,宋遠界確實不知道吃飯去哪了。但木野並沒有打算離開皇宮,他要找到一個人,不是因為陸離和陸陌還在戰鬥,而是陸天極。
陸天極是在牧家血夜中第一個進門的人,木野對他印象深刻,若是能夠將陸天極帶走,肯定能夠知道當年的秘密。若是平常的時候,這個想法肯定不現實,不說陸天極的境界,也不說陸府供奉的那些客卿,光是木野自身的問題就需要時間去解決。
但是今晚不一樣,在逼宮這種混亂的場麵下,一切皆可以發生。
慶典壇上有一處戰圈被隔離開來,那是參天強者的舞台。
一方是趙朝、老黑、周老、陸離、儒生還有武者打扮的人,另一邊則是虛妄、中年酒鬼、鷹鉤鼻、玫瑰女還有那玩火的人。
老黑與中年酒鬼的戰鬥離他們較遠,對陣之間激起了一陣陣空間動蕩,另外幾人也不願意靠近他們,畢竟與他們還有實力上的差距。
但隨著趙朝坐上藤椅,這邊的戰鬥也開始了。趙朝身後的浮屠變化,磅礴氣息之中,生出了無數的拳頭,密密麻麻,難以計數。
這些若有實質的拳頭,驟然升起,自那些人上空落下,仿佛驟雨一般,打壓著對方。同時周老雙手一蕩,無數指意彙成了一把長刀,要將對方四人腰斬,這樣的配合之下,竟是封死了對方躲閃的空間。
但虛妄走到最前方,他沒有像之前那樣口吐蓮花,而是從身後摘下一朵蓮花,丟到身前,無論是驟雨般的拳頭,還是指意成刀都消失不見。
趙朝和周老一愣,這究竟是什麼功法,竟能將自己的攻擊如此化去,此時那鷹鉤鼻子與玫瑰女已經攻到。
所有人腳下都生了出耀眼的玫瑰,那而鷹鉤鼻子的雙手成爪,直接撲向趙朝。他們幾人當然不會束手待斃,立即向四處散開。
可那玫瑰好像有若心智一般,緊跟著向著眾人躲閃的方向蔓延著,速度一點也不遜色,而且此時那玩火之人彈出數顆火球,逼得趙朝等人隻能強行改變方向。
這一頓挫,便讓身形慢了下來,眾人被玫瑰趕上,心道肯定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果然那玫瑰就這樣將幾人纏繞。
眾人本能地掙脫,意外地發現,這玫瑰比看起來要脆弱得多,輕巧用力就已經退身。
陸離剛想開口嘲諷,突然四肢一陣無力,隻見那玫瑰女笑得花枝亂顫,胸前的碩大也跟著一陣抖動,但臉上寫滿的盡是歹毒。
“被我這毒玫瑰紮了,短時間內可移動不了喔。”這毒玫瑰雖然強大,可若是沒有那火球的掣肘,就怕就是追上一輩子也不會傷害到趙朝等人。
不過眼下趙朝卻陷入了危機,那鷹鉤鼻子的鬼爪已經撲向自己,對方舍棄了距離,舍棄了器具,這種肉身練就的功法,若是擊中肯定非比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