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正在找你呢!”
黑狼正在找你呢!”
木野聞聲回頭,看到了吳成的無賴模樣。
木野瞧了一眼海棠和駱老,這件事不能讓他們知道。於是壓低了聲音對吳成說。
“晚上,你說地方。”
吳成仿佛已經料到木野會這樣,點了點頭,“沒問題,你可以先回去處理自己的事情。到時候我會派人去找你,那時再詳談。”說罷還給木野做了一個隻有貴族之間的禮儀,臉上掛著怪異笑容,帶著眾小弟轉身離去。
海棠和駱老也沒有多問,隻知道這葉公子身上盡是秘密。
回到別院後,木野隱隱有些不安,這來到流水城本是自己無意之舉,但眼下好像自己又卷入了幾股勢力之中,並且又傳來黑狼的消息。
這讓木野不敢放鬆一絲警惕,他還記得那日學衛中,行者的一抹殺意,光是無形的氣勢就幾乎殺死自己。
自己還是太弱了,弱到談起夢想都遙遠的可笑。
木野從來沒有浪費過一絲時間,就連最短暫的休息他也是在神國之中渡過,盡管蘇克曾說過這樣做並沒有什麼效果。
傍晚時分,吳成安排人來請木野。陸殷殷執意要跟去,最後被木野出手打昏,安放在床上。他已經開始後悔當初自己怎麼會答應陸殷殷,平白無故多了許多煩惱。
吳成是個強盜,那是在山裏。
如今進了城,就成了幫派。在流水城裏,這樣的幫派不少,當災民來了之後幫派的實力更加增漲,因為上麵的人希望看到混亂,而幫派最擅長製造混亂。
木野原以為吳成會在外城,或者是哪個不起眼的角落接待自己,但恰恰沒有。
兩人見麵是在流水城中最大的儒宗學堂裏,吳成站在先聖的雕像下,背對著木野,好像在瞻仰古人。
而木野卻覺得這吳成隻是單純的裝模作樣。
“你可知道,其實儒釋道三宗其實是有聯係的?”仿佛聽到了木野的聲音,待木野走近吳成便開口了。
“你叫我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雖然木野遲早要殺上三宗問個究竟,但他眼下沒有興趣聽吳成在這裏廢話。
“年輕人,衝動。”吳成轉過身來,依舊是神經兮兮的腔調。“聽到黑狼就過來了,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說吧,什麼意思?”
“別著急,聽我說個故事。”
木野既然來了,就準備將事情搞清楚,也有幾分好奇這奇怪的吳成究竟能夠說出什麼。
吳成一邊仰望著先聖雕像,一邊開始講述。
“本來我也是個讀書人,與頑劣的弟弟不一樣,我曾經是儒宗一員。”說著吳成的表情難得平靜下來,木野可以感覺得到,吳成一定十分懷念那時候的生活。
“然而,在一次歸鄉的時候,我眼睜睜地看著父母被西山流寇殺死。那群人中有繁榮境界的高手,我拚死一戰,沒想到他們還有茂盛境界的高手。”
“我兄弟二人報仇心切,但確實不是那些人的對手,最終被捉了去,受盡折磨。”
“好在老天有眼,我們尋了個機會逃了出來。不過我倆的外貌和心智已經受到了嚴重的影響,特別是我弟,已經完全沒有了以往的懂事,就像一個隻會嗜殺的高大怪物。”
“我倆逃出來後,第一時間就找到了鎮西候,希望對方能夠剿滅這幫惡人。”
“可是我們根本沒有見到鎮西候,他手下的那些官員對我們冷嘲熱諷,說我們是故意敗壞西疆安定的神經病。”
“鎮西候這邊沒有辦法,我們就找到了西巡史。西巡史那時候正是大力征兵完成的時候,苦於無處建樹,聽了我們的消息後,連忙派人殺去。”
“可是那幫西山匪徒早就逃之夭夭,甚至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來。雖然西巡史本人沒有說什麼,但是那些手下的官員,還有那些廢物的幕僚,對我們破口大罵,說我們是故意消遣他們。”
“父母死時候的慘象曆曆在目,自己的傷痕更是永遠無法擺脫,我又何必拿這種事情去消遣別人。”
“最終,我兄弟二人的傷和父母之死,無人願管。”
說道這裏,吳成對著先聖雕像長歎一口。
那一瞬間,木野仿佛穿過了吳成的肉體,隻看到了一個傷心而又疲憊的靈魂。可馬上吳成就將他的頭低了下去,黑暗遮蔽了他的五官,同時身上氣質也發生了改變。
“師門自然不會來幫我,既然朝廷和鎮西候都不願管,那麼我自己來管。”
“於是我拉起一幫弟兄,迅速剿滅了幾個實力很弱的強盜,有了一小塊勢力。並且以此為基礎,不斷擴大。期間,我也殺死過西山人,但這些大多都是實力微薄的嘍囉,根本不是我要找的。”
“慢慢地,我成了那片區域實力最強的匪盜,消息也就開始靈通了起來,但我的心意並不在此。所以一得到那夥人可能在流水城的消息,我就將勢力托給了弟弟,自己帶上心腹來流水城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