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你父親又有什麼關係?”木野仔細地回憶了起來,海棠的爺爺是何季常帶走入伍的,但是關於她的父親卻隻字未提。
“什麼意思?”陸殷殷也被海棠堅決的態度搞得有些糊塗。
“爺爺當時走,是因為何季常告訴爺爺有父親的消息!”海棠說完後臉上止不住的絕望,“當年西巡史初來西疆的時候,看上了父親的才華,便將父親請去做他的幕僚,這一去就是數年從未歸家,也沒有書信。就當爺爺準備去平昌城,西巡史府上要人的時候,何季常來了,先是說了現在西疆動亂,然後說父親身居要職,卻無法離開,若是爺爺真的想念兒子,他可以給爺爺安排一個身份,以便陪伴。”
“爺爺當的想法是,先見到父親,然後想辦法將父親帶回來。”海棠一邊說,眼淚一邊流淌,瘦小的身子止不住地抽搐,“可是爺爺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當時因為爺爺的帶頭,村中不少男丁也跟著去了,可是別說回來了,與父親一樣,這些人連封書信都沒有傳回來!”
說道這裏,海棠停止了哭泣。“以前也有不少人找到他西巡史當麵對峙,可是都沒有結果。今天我見到了他,這事我一定要問個清楚!”
她如此說道,木野就知道今日的事情自己根本無法阻攔。
若是海棠的話語屬實,那這何季常也不是什麼好人,加之這吊墜又是他何季常給自己的,木野愈發地覺得這流水城中的水濁得厲害,根本無法看清虛實。
“如此,你便隨我去吧。”三人離開了住處,前往會議地點。
流水城雖然是西疆的貿易之都,但是西疆最雄偉的宏城還是鎮西候所在的碧下城,相傳此城建成之時,出現了九天碧落,而此城就在碧落的最中心,所以得名。
鎮西候府中的一處偏院,那日在學衛中出現的夫人此時正在房中,下麵還跪著幾名手下。
“那木野現在應該進入了西疆,不知道處於什麼目的,看樣子應該是朝著碧下城趕來。”其中一名手下心中忐忑,這位夫人一向以嚴厲出名,自己這係並沒搞清楚現在木野究竟在何處,隻怕自己這樣彙報,她又會是一通亂罵。
果不其然,本來正在品茶的婦人一聽這消息,馬上變了臉色,“什麼?他還來敢來西疆,黑狼這幫人也不太靠譜,那賞金他們究竟想不想要了?”
“不如將這件事告訴侯爺,由侯爺出馬此事就沒有這麼麻煩了。”手下人一看主子生氣,連忙出謀劃策。
大家都知道,夫人的孩子一向都是她的逆鱗,兒子被殺這件事,她並沒有向鎮西候彙報,畢竟若是鎮西候第一時間知道了,必然會去學衛問個究竟,屆時真相大白,自己不僅沒有辦法給兒子報仇,還會被人笑話。
雖然知道吳飛虎生性頑劣,但是畢竟是她的母親,縱然兒子再怎麼不堪,她也隻會覺得是別人的不對。
“現在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學衛那邊該打點的已經打點清楚,侯爺就算去查,也隻能查到於我們有利的。”夫人點點頭,心中想著自己都沒能見上兒子最後一麵,更是怒火衝天,轉身問向最先彙報那人。
“你說!木野現在究竟在何處?”
“這個,小人不知,現在隻能確認木野進入了西疆。”
“啪!”的一聲,夫人將手中名貴的茶杯摔得粉碎,站起來指著下人罵道,“到了西疆你還搞不清楚對方的行蹤,限你三日之人將木野給我找出來,不然我就先殺了你。”說完一腳將這手下踢翻在地。
那手下是大氣都不敢出,連忙應下出去了,這夫人可是說到做到,他現在心理祈禱木野小祖宗,你別給我玩捉迷藏了,你再不現身,我就要替你去死了。
那人出去後,屋內的討論還在繼續。
“要麼我們安排去將他做了。”一手下示意,之前在學衛中懸賞木野,主要的目的是黑暗世界路子不會人發現,眼下到了自己的地盤,便沒有了那麼多的約束。
“我覺得還是告訴侯爺比較好,若是侯爺知道了,然後木野又死了,隻怕侯爺又會覺得夫人多事。”
幾位手下各持己見,但最終的目的都是將木野置於死地,至於是怎麼死,決定權還是在夫人手上。
“如此,待木野行蹤確認,你們便讓人去吧,侯爺這邊我自會去說明。你們不用擔心。至於木野,我要你們抓活的,最好還能弄清楚他有什麼在意的人,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手下幾人答應後,便退了出去,屋內隻剩下夫人和她的侍女,梳洗打扮開始,她今天要將兒子死亡的消息告訴那位西疆真正的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