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到過。”易唯說,“但因為爸爸叫來了警察,來偵破這個案子。案子不但沒有偵破,那兩枚鱗片也沒有被退回來。”
我眯起眼睛,陷入沉思。
易唯會不會在說謊呢?
為什麼指甲蓋留在了他的小盒子裏,被秘密地保存起來,而鱗片卻被留在警察局裏?
他的回答很簡單,這截手指頭,當時在獵狗的嘴裏。
那些警察隻是勘察現場,撿到幾枚鱗片,並沒有去掰開狗嘴看一看。
也沒有仔細地檢查,獵狗的身體。
在埋藏獵狗的時候,易唯才發現。
他並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爸爸,也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偷偷地保存了起來。
因為他心中一直有一個強烈的願望,要弄清楚怪人的身份,讓他受到懲罰。
“為什麼你現在才決定調查清楚,兩年前的事情?”我問道。
“本來,我不打算再調查了。”易唯說,“在那件事情發生以後,我多次去過海邊、沼澤地附近,想追蹤怪人的行蹤。但一無所獲。”
“你是說——怪人現在又出現了嗎?”我驚訝地問道,“他一共失蹤了兩年?”
“在獵狗和牛被咬死的事件過去很長時間,他都沒再出現過。”易唯說,“也許是受到了驚嚇。在那之後,漁場裏也會有魚丟失,但誰也沒有再見過怪人的行蹤。魚也許是被一些野獸給吃掉的。”
“最近才現身嗎?”
易唯點點頭,“我隻是這麼感覺,並不能確定,他是否真的又出現了。”
“有什麼證據?”我問道,“比如說,他又遺留下身體的碎屑,或破壞的痕跡?”
易唯將我領到院子裏。
在一排鐵皮箱式的房子後麵,有幾處鐵圍欄被折斷了。
鐵皮箱房子裏,發出一股腥臭難聞的怪味兒。
倒不像是幹魚,而像是腐爛的臭魚散發出來的。
房子裏偶爾傳出一聲怪響,像某種動物的低鳴,又像是一種兩棲動物發出的尖叫。
看我盯著鐵皮箱房子,易唯馬上拉著我走到被破壞的鐵圍欄處。
這並不是任何工具造成的。
而像是一個擁有巨大力氣的人,用手折斷的。
“這是怪人破壞的?”我盯著被折斷的鐵柱的斷口問道。
“我隻是猜測。”
鐵皮箱式的房子裏,又傳來叫聲。
我順著聲音望去,發現鐵牆有一處被一大片顏色不同的鐵皮包裹,重修過。
也就是說,這個地方曾經出現過一個巨大的洞口。
我不顧易唯的阻攔,衝上去,“這也是和被折斷的鐵圍欄一同留下的證據了?”
易唯點點頭,眼中突然露出慌亂神色,拉著我匆匆走回白房子裏。
“而且,”易唯壓低了嗓音說,“我發現,那種怪人好像不止一個!”
“如果你撿到的鱗片與指甲蓋,都出自於這種怪人的身上,那肯定不止一個。”我又想到了阿力嘴中吐出的硬殼。
“可我們從未聽說過這種怪人啊!”易唯說,“如果他們真的存在的話,一定會有許多人發現的。”
我想起了那個傳說,就問道,“你沒有聽說過——沼澤地蜥蜴人嗎?”
易唯的瞳孔裏,閃爍著驚慌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