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血腥的加工廠(1 / 3)

雖然,我一直認為,自己會在淩晨三四點鍾的時間內醒來。

可是在睡覺以前,都已經快淩晨三點了。

加上在床上翻來覆去胡思亂想所浪費的時間,第二天,當我們渾身酸痛地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早晨六點鍾了。

“肯定要遲到了!”

我和維森,顧不得談論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跨上自行車,飛奔向通向市區的公路。

八點十分,我們各自進入了自己的班級,開始了一天的緊張學習。

直到這時,我才想起昨天晚上,維森獨闖凶巢的遭遇。

他是怎麼進入鐵圍欄內?

又是如何穿上了工人的服裝?

即使這一切都能辦到,他又是如何使那些桀驁不遜的獵狗們,任聽自己的擺布呢?

在這些混亂不清的思緒中,終於熬到了下課。

我匆匆趕到維森的班級。

可他的回答,讓我生氣又佩服。

“等到中午,我再告訴你。”

要知道,維森平時可不是這個性格。

他能這麼謹慎,讓我等到中午,就說明,昨天晚上的遭遇絕不是十分鍾之內能說得清楚的。

剛吃完午餐,我就隨他進入了校閱覽室。

我們挑選了一間,還沒有一個學生進入的閱覽室。

維森坐下來,情緒有些低沉,“你接了一個可怕的案子——”

從他的語調中,我能聽得出一股,壓抑著某個可怕密秘和感受的心境。

他的話中隱藏了什麼?

他的沉悶情緒,又在向我暗示什麼?

我會遇到某種不幸嗎?

我有些哆嗦,但還是冷靜地問道,“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易唯的表哥已經從易唯那裏知道,你已經接手這件案子——他想讓你永過閉口。”

“你是說——他想傷害我?”

“他想殺死你。”

“就為了我要調查一個海洋怪人?”我氣憤又害怕地喊道,“這真是一個怪人!”

“可沒有這麼簡單呢。”維森說,“他很可能就是一個內鬼。”

“內盜?”我驚訝地喊道。

“我也隻是猜測。”維森說,“當我進入鐵皮箱房子裏時,發現他正在獨自一個人打電話。在電話裏,有一個人衝他大吼大叫。他一個勸兒地說‘對不起’,還說那批貨,很快就能到手。”

“這麼說,易唯的表哥在偷他家的東西?”我吃驚地喊道,“這怎麼可能,他隻是一個工人,而且——隻有二十歲啊!”

“做壞事,可不分年齡的大小。”

“可他是易唯的爸爸的侄子!”

“正是因為這種親密的關係,才更容易得逞。”

我完全陷入了對易唯表哥的惡劣行徑,猜測和分析當中。在某一個瞬間,甚至覺得這個案件的真正黑手,已經浮出水麵。

可當我仔細搜索,推理,又陷入僵局。

現在,最大的疑問是,易唯的表哥為什麼會關心他向我求助?

他即使做內盜,又怎麼會與海洋怪人扯上幹係?

而且,我隻是負責調查,襲擊過獵狗的怪人是否真的存在——現在,卻牽扯出這麼多看似毫無關聯,卻又絲絲入扣的駭人秘密。

雖然心中有眾多疑惑,我還是想馬上聽一聽,維森昨天午夜的神秘遭遇。

他並沒有再遮遮掩掩,推拖不提。

而是爽快地談起了昨天午夜,潛入凶巢的探密:

我買衣服和鞋子,是為了去除身上的怪味兒。

你知道,獵狗對於人類分辨不清的味道,非常敏感。

而那一袋肉,你肯定能猜得出,是打理這些守護者的。

那個鐵鉤,是我用來攀爬鐵圍欄的。

首先,我趕到易唯家的鐵圍欄外。為了不讓身上帶著一點兒怪味兒,我甚至沒有騎自行車。

而是選擇了步行。

到達鐵圍欄外,正好晚上十點半鍾。

易唯家的住宅裏亮著大燈,看來,他們有晚睡的習慣。

我猜測,也許這個時候會有大貨車出入。就找了個比較偏僻的地方,藏匿起來。

我猜得沒錯!

幾乎在我剛剛躲到角落裏的時候,就有一輛上午看到的大貨車,駛到住宅的鐵圍欄門前。

裏麵的工人非常謹慎,確定了來者是他們熟悉的車輛,才麻利地拉開鐵圍欄。

大貨車駛進院落裏,又停在了鐵皮箱式的廠房前。

這時候,住宅裏的大燈熄滅了。

院子裏漆黑一片。

隻有鐵皮箱房子附近,有微微的光線,從剛打開的鐵門內透射出來。

這麼看來,裏麵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