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兒,傻孩子,你見過誰家的老爺疼夫人會以這樣的方式來表達的呢?”我搖頭失笑,笑的一片慘淡,臉色比天上的雲更白。
“哼!肯定是這些下作的女人趁著小姐您被歹人綁架的這段時間裏勾引大人,這才讓大人一時糊塗,稀裏糊塗地答應了娶她們進門的。現在小姐您已然回到大人的身邊,隻要小姐您主動對大人示示好……”
“五兒!”我重重地放下茶盞,沉聲喝道,嚇得小丫頭不禁抖了一下。我見嚇著了她,便耐著性子地放柔了聲音:“五兒,你該最是明白的,無論他娶了多少女人、娶了誰,我都不可能在意的。”
“小姐恕罪,五兒一時口快失言了。”五兒瑟縮著跪在我的腳邊。
“起來吧。隻是這樣的話,以後絕不要再說了。”
“是。”五兒站起來,乖乖地站回了我身後。
我胡思亂想著,怔在那裏。
“按理說,她們兩個早該來見我了吧?”我幽幽的話語,劃破了臥房內因長時間的緘默而凝滯了的空氣。
“是的。哼!這兩個女人仗著大人這陣子迷戀於她們,便一個個兒輕狂的沒邊兒沒譜。在小姐您麵前居然也敢擺譜,真不知道是誰借了她們膽子!”五兒憤怒地握著小拳頭,不服氣的撅著嘴,小模樣可愛極了。
我剛想打趣她,卻聽橫地理插進來一個尖利的女聲。
“喲!姐姐這教的好丫鬟呐!真真是牙尖嘴利的!”
“可不是嗎!人常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這從奴才身上嘛,也就可以看出她的主子是什麼樣的人了,蕭姐姐,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呢?”又一個年輕的女子的聲音插了進來,在對我進行不遺餘力的明嘲暗諷的同時還不忘巴結奉承一下先前說話的那個女子——僅此一段短短的話,她便已經出盡了所有能出的醜態。這樣媚上欺下、專事挑唆的女人,我真不知道韓墨離到底看上了她哪一點。我在心裏搖頭,越發地對韓墨離的審美水準不敢苟同。
“你們……”五兒聽了她們的話,氣極,想要衝過去與她們在言語上一較高下,我扯住她的袖子,搖頭阻止五兒前去爭吵。
“五兒,你可知錯?”我眉眼淡淡地問因了我這話而發愣吃驚的小丫頭。
五兒極不服氣地看著我,眼裏有著委屈,她站在那裏看了我半響,終還是悶悶地跪下:“五兒不知。”
“真是個笨丫頭。”我掀開茶蓋,茶水的清香撲麵而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告誡自己我要忍住。
那兩個女子看到我拉住五兒,現在還擺出一副要責問五兒的架勢,越發地覺得我是個不會反抗、沒有脾氣好欺負的主兒,幸災樂禍地站在一邊看熱鬧。
見我看向她們,先前說話的那個穿紅衣服的女子大眼滴溜溜地一轉,便說:“姐姐這是要幹什麼呢?我們也不過就是隨口說了這麼一句,您何必為了討好我們就為難一個丫頭呢!”
我沒有應她,隻是在心裏冷笑。
五兒聽了她這話,臉越發地憋得通紅,隻是攝於我的命令,才死死地忍住沒有發作。
我看著跪在我腳邊的五兒,伸手撫向她的頭,笑盈盈地說:“五兒啊,如果一隻狗咬了你,難道你還要咬回來嗎?跟畜生計較,不是自失身份嗎?難道我不應該說你傻嗎?”
一直處於極度地委屈、憋悶、不解、憤怒中的五兒聽到這裏,驚喜地抬頭,對上了我笑眯眯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