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丫頭的淚再也忍不住了,唰唰地往下直淌。我隻是撫摸著她的頭,無聲地安慰她。
傻丫頭啊,你家小姐我怎麼會為了這麼兩個惡心巴拉的女人而怪罪你呢?在這個世上,我尚不需要去巴結誰過活,以前父母在的時候我不需要,後來我淪落紅塵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刻意地去巴結誰,現在,就更不需要了。倘若不是爹爹抱著遺憾而終,我也不會苟延殘喘地活在這個世上,這麼委曲求全地仰仗著韓墨離的鼻息活著。
“你!你這個死女人說什麼?竟然敢罵我跟蕭姐姐是狗是畜生??你罵我也就算了,你居然還敢罵蕭姐姐?難道你不知道大人早已下令讓蕭姐姐掌管整個韓府的事宜了嗎?蕭姐姐可是大人最喜歡的女人了,你罵蕭姐姐這不是在打大人的臉嗎?”穿著一件極豔麗的粉衣服的女人立刻像炸了毛的貓一樣,一疊聲不間斷的指責我。不過,她嘴裏這麼說著的同時,眼風不時的掃向我們兩個,其用心比司馬昭之心都明顯嗬!
這麼明顯的挑撥離間就想坐收漁翁之利?拜托你挑撥離間也要專業一點行不?就算是你想要一石二鳥,也勞駕你動動腦子先!我搖頭失笑,並沒有理會她,而是看向旁邊那個穿紅衣服的女人,淡笑:“你們是何人?”
穿紅衣服的女人明顯地比穿粉衣服的女人要沉得住氣,在粉衣女子怒得已經沒了腦子和理智的情況下——實際上我很懷疑其實她一直都是沒有腦子的——還能保持著微笑回答我的問題:“回夫人,賤妾蕭氏瀟瀟是韓大人前幾日娶進門的二夫人,旁邊這位趙妹妹是晚賤妾幾日進府的貼身伺候大人的侍人。我們二人今日前來是專門見過姐姐您的。”
“姐姐?我不記得我爹娘何時留了兩個妹妹在這世上。”我手中的茶蓋重重地磕在杯沿,驀地激起一片的水花,四處濺開來,打濕了衣服。五兒趕忙從袖袋裏掏出帕子,細細地給我擦拭打濕的地方。我不語,垂眸看著五兒替我擦拭衣服。五兒嬌俏的小臉蛋上覆著一層擔憂和焦慮,可是在這擔心之下卻又有隱隱地欣喜,這小丫頭!我不禁輕輕地挑眉。
果然,五兒開口了:“小姐,您可犯不著為了這點子事生氣,這世上呢,就是有那麼一些人啊喜歡在人前人後擺出那麼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兒,那是她們自己糊塗沒腦子,您若是為了這些事生氣啊,不值得的,回頭當心氣壞了您自己個兒的身子。”五兒字字句句,可謂苛刻刻薄至極。我聽得想笑,又聽得傷感。一時間,百般滋味倒齊湧向心頭了。
“就憑你這個賤蹄子也敢這樣說我們?你是不知道自己又幾個腦袋吧?”粉衣女子怒紅了臉,瘋了一樣的想往前衝來,似乎是想揪住五兒打上一頓泄憤。
蕭瀟象征性地攔了一下墳衣女子,低頭附在他耳邊說:“何妹妹不要一時衝動做錯事啊。”
僅僅就是這麼毫不用力的一攔,立刻喚醒了粉衣女子被憤怒衝阻了的神智,她怔了一怔,轉眼便醒悟如果剛才她真的衝上去打了這個小小的奴才,估計這件事也就真的鬧大了,而且於己無利。她朝蕭瀟遞了一個感激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