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後想要什麼解釋?”沈晏嬰似笑非笑地眤過她光潔細膩的脖頸,眼裏卻無一絲溫度。
苗秋秋氣急,她完全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何要對自己裝傻,何況她都要火冒三丈了,他還氣定神閑,實在是太不可理喻了!苗秋秋忍不住伸出手指著他質問,“你昨晚對我做的齷齪之事,你可有想過後果?!”
沈晏嬰看著苗秋秋,隻覺得心頭有一萬隻螞蟻在咬。這不知死活的女人,怎麼一副被狗咬了的表情?
沈晏嬰倒是頭一回被人如此嫌棄……
苗秋秋萬般委屈繼續說著:“我們女兒家的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清白!你我根本不是真心相愛之人,為何要對我這般侮辱……”說及此處,她知覺鼻頭一澀,視線也接著模糊了。
她隻覺得自己的手被人一拉,苗秋秋整個人失去平衡,向前一栽。膝蓋上是難以忍受的痛感,她本能地伸出手按著地麵想要重拾平衡,卻按到空氣,繼續向前栽去,直到她撲進一個沒有溫度的懷抱裏。
“皇後已然是風口浪尖的人物,要知道審時度勢才對。”
苗秋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姿勢,一雙腿倚落在他的書案上,甚至碰壞了他幾本奏折。而上身以一種不明的角度撲倒在他身上,此刻如果不依仗他的身體,她必然是起不來的,如果他往後退一些,那她就會一頭栽到地上了。
“你……你這個登徒子!”苗秋秋反手就要給沈晏嬰一巴掌。
不出意外地,沈晏嬰抓住了她纖弱的手腕,手中力量漸漸收緊,她疼出一背冷汗。
他忽然把苗秋秋的手拉到自己的脖間壓住,容不得她動半分。
李章冒冒失失地推開景元殿的門,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請陛下饒恕!請陛下饒恕!奴才在外頭聽到裏麵的動靜,擔心陛下出了什麼事才貿然闖進景元殿……”
沈晏嬰在她耳根邊吐出不帶溫度的字眼,聲音低得隻有苗秋秋能夠聽到:“皇後既然認為不相愛之人不可以做‘齷齪之事’,那朕便讓天下人都知道,朕同皇後,是多麼的相愛……”
“你卑鄙!你無恥!你下流!”苗秋秋想說的這些話,悉數被沈晏嬰埋沒在他充滿蘭花香的吻裏。
那一瞬間,苗秋秋的腦袋裏唰的一下空蕩蕩,眼前也似乎沒了任何景色。她隻能用耳力依稀聽出李章偷偷悶笑一聲拉上門走了出去。門被拉緊之時,也是沈晏嬰放開她之時。
她宛如一片葉子飄忽落在地上,身體也從書案上滾了下去。手臂很痛,她的手先著了地。急火攻心,手肘骨折,劇痛使她失去意識,暈了過去。
意識遊離之前,她發現了皇帝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根本沒病!他是個騙子!
沈晏嬰薄唇一勾,看著地上的苗秋秋,仿佛見到不聽話的寵物難得的溫順。
苗秋秋的眼淚被燭火照得晶瑩,他詫異於她眼淚的美好。既是他做好的決定,就不會因為她的反抗而終止。將她送上風口浪尖……其實他知道,那隻不過是他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和她合作罷了。
那便讓大勢所趨,無論她願不願意和他結盟,她都隻能依附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