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梁斯琪看著他那種得意,恨不得踢他一腳。
“沒有呀,隻是感覺這樣的日子能與斯琪共飲,心情就忘乎所以了。”
“你怎麼知道我的房間號?”梁斯琪這才想起自己的房間隻有喬博思知道,她沒有與他們一同住在希爾頓,她喜歡聽海浪的聲音,她喜歡這臨海酒店。
金尚武一笑,說:“斯琪,今天我可是沒有得罪你,不要這種眼神看著我。”
梁斯琪笑了,她笑著就把一切淚水都淹沒了,看著酒的顏色,像血,又像殘陽,一飲而盡之後說:“尚武,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
“你恨喬博思。”金尚武死死盯著梁斯琪的眼。
“不,我不恨——”梁斯琪聲嘶力竭地喊著。
“我有辦法讓你不恨。”金尚武根本不顧梁斯琪的表情,隻顧說著自己的話。
“我為什麼恨,我們是好朋友,是世界上最默契的搭檔,還是最忠實的合作者,我憑什麼恨他?”
金尚武還是不理梁斯琪的自言自語,淡淡地說:“喬博思的心已經不在金櫃網,金櫃網需要更大的發展,他已經阻礙了金櫃網的發展。”
“他是金櫃網的靈魂,他怎麼會阻礙金櫃網的發展?如果沒有他的前瞻,金櫃網今天會在納斯達克上市嗎?”梁斯琪辯解著,語氣卻越來越平緩。
“金櫃網的靈魂是喬博思,可那是以前,今後的靈魂是——”金尚武賣弄著關子,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誰?”
梁斯琪的急迫讓他感到很滿意,金尚武又沉吟片刻才說:“你。”
梁斯琪太吃驚了,自己會成為金櫃網的靈魂人物,她從來沒有想過,盤算很多的方法也沒有這種,讓自己成為金櫃網的靈魂人物,那就是領軍人物,那就是替代喬博思,這怎麼可能呢?這就等於殺了她,殺了她也做不出。
她突然笑了,說:“金老板,你心裏的小九九到底是什麼,不說我就要休息了。”
她不想與金尚武拉鋸戰,速戰速決,她要更多的時間思考,甚至要打擾喬博思的洞房花燭,這是她的慣性。
“斯琪,我想的你知道,何必說出來難為情?”
梁斯琪頓時傻了,喬博思曾經給她說過,也給她講過互聯網曾經發生的故事,可那些故事畢竟是故事,故事還是要等到將要謝幕的時候才發生,金櫃網的大幕剛拉開,主角就要犧牲了?
她了解金尚武的做事風格,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說的,可金尚武的股權不過十幾,加上煤老板的股權也不會超過三十,他怎麼會有逼宮的能力呢?
“你好好想想,這樣的好事不是天天有的,選擇你,主要是因為我喜歡你。”金尚武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留下一瓶酒走出去了,還留下掛著殘紅的酒杯。
金尚武走了,酒杯就如眼睛看著梁斯琪,她有了從來未有的緊張,這種緊張讓她坐下又站起,走路的節奏與心跳都絆腳,一種壓力從頭壓過來,她開始喘不過氣。
又有一陣敲門聲,她激動得跑過去,嘴裏喊著博思,開門映入眼簾的是大束玫瑰,從玫瑰後閃出的是馬成龍的笑臉。
“你?”
“不歡迎?”
梁斯琪太歡迎了,此時的她已經是無助的草,在偌大的美國,沒有一個可以說知心話的,她再也忍不住那份淒楚、那種緊張,紮進馬成龍的懷裏痛哭起來。
在異鄉總是讓人容易親近,梁斯琪哭著哭著猛地抬起頭,說:“成龍,你要幫我。”
馬成龍笑著說:“我來就是幫你的。”
梁斯琪愣住了:“你怎麼知道我有難處?”
馬成龍笑著說:“是不是因為金尚武?”
梁斯琪突然意識到什麼,離著馬成龍遠遠的,顫抖著說:“你們?”她不想把馬成龍想得太齷齪,可這種事太突然,又縝密,一環套著一環,金尚武來了說明事情,馬成龍立刻來幫自己,這不能不讓梁斯琪起疑心。
“是你要搞喬博思?為什麼?”
馬成龍笑了笑說:“斯琪,不是我,是金尚武,我是來幫助你的。”